永恒的东西不是爱情,是与生俱来的血缘。我不能和自己的亲姐姐苟合,我会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我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我做梦都想娶她。我当时矛盾的就像得了精神分裂,但最后理智战胜了私欲,我不能毁了她,她该有更好的未来、正确的爱情。”

“我发了疯似的斥责她,大喊大叫,说着恶毒的话,看着她泪如雨下,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碎成了无数片。”

“那天我与楚府决裂,杀了楚望楼,拖着重伤的身躯,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带她走!可命运终究是命运,我扑了个空,我们俩的命运在那天晚上之后,向着截然不同的轨迹行走。分离是常态,但我知道我会失去什么。”

“娘亲后来问我,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我告诉她,我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我害怕她对我失望,害怕她知道我爱上了三姐......”

楚望舒瞳孔渐渐失去焦距,声音也低落下来,他又睡着了。

洞外夜色沉沉,寒风擦着洞壁发出尖锐的啸声。

楚浮玉抱着膝盖,把自己的头藏进腿弯里,双肩颤抖。

翌日清晨,楚望舒尚在沉睡,就被楚浮玉刁钻的一脚踢醒,疼的痛入骨髓。

睁开眼,又无奈又生气的瞪着她。

“臭小子,做什么美梦?上路了!”

上路?

楚望舒想问,我们去哪!但见她怏怏不乐的模样,知道问了也是自找不快。倒是想起了昨晚的梦,梦到瑶池宴上水玲珑苏醒,和他在月光下相拥,许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还有在昆仑与李妙真重逢,执手相看,他一遍遍呼喊着她们的名字......

楚浮玉脸色越发阴沉,冷冰冰的不和他说话,默默的抖开百宝囊把他塞进去。百宝囊里有各种各样的藏品,坚硬的很,楚望舒一头磕上去,脑袋发晕,浑身疼痛。

楚浮玉把百宝囊系在腰间,跃出洞口,凭着风扶摇直上,白裙猎猎翻飞,如花似玉的娇美容颜,仿佛凭虚御风的仙子。

虽然身处百宝囊,楚望舒亦可判断她往北飞行,太阳温吞,天高地阔,寒冷冷冽入骨,楚望舒没有真气护体,冻的瑟瑟发抖,牙关打颤。心底戚戚然,她终究是不肯原谅我。

如此御风三个时辰,楚浮玉力竭,落地缓行,随手打了几只寒禽充饥,篝火熊熊,脂香四溢,楚望舒悬挂在她腰间,嗅着隐隐约约的香味,饥肠辘辘。

“三姐,三姐!”

楚浮玉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美美的吃了一顿,靠着一株大树假寐。

楚望舒心中又失落又伤感,心想你当真如此绝情吗!但转念一想,自己当日又何尝不是如此,她的苦苦哀求,她的伤心痛苦,她的矜持尊严,全被他仍在地上狠狠踩碎。

楚望舒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忽然被一阵寒风吹醒,睁开眼,头顶夜空碧蓝如洗,星辰寥落,狂风吹着雪沫纷纷扬扬。他下意识坐起身,疼的闷哼一声,发现自己躺在冰天雪地里,远处是高耸连绵的雪峰,身下是辽阔的雪原,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