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地望着田宛灵头上的黑布,四目相对的时候,强行压住不安,用口型说着“没事” 。

生母离世早,田宛灵和家里关系不好,只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对方还那么年轻,家庭美满,要是有一点意外父母怎么能承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更别提这意外还是因为自己发生。

主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位嘉宾资料里记录的家庭成员没有出现,来得是你朋友吗?”

田宛灵的手指紧紧绞着。

主持人的话刀子一样扎在心脏,她就像考场上的考生,明知道不该去关注走动的监考官,却根本做不到全然无视。

半晌,她神经质地低喃着:“我不能……”

视线掠过节目组放在一边的骰子时,田宛灵目光闪烁了一下,呼吸越来越重,好像终于做出什么决定似的。

加持提速道具,她突然闪身过去!

比她更快的是一条细长的尾巴,猫尾死死卷住田宛灵的手腕。温时不知何时重新使用变身体,他比田宛灵高半个头,居高临下时,猫瞳里的光泽格外冷酷:“你想干什么?”

田宛灵没有说话,她想干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毁了骰子。

让他们这辆灵车永远留在蜃楼里。

“一生一死,从我们进来起就是死局。”田宛灵哑着嗓子:“你难道就不替那个小孩想想?他看着你没有任何犹豫地前进,不会难过吗?”

温时反问:“会吗?”

田宛灵下意识看向水幕,阿丧抱着碗,从看到温时起就挺高兴,现在还在傻乎乎笑着。

对峙的气氛中,孙庚过来打圆场,超级小声说:“也许还有希望,比如那个连鬼都能杀的小孩,明显不是正常活人。”

“但也不是死人。”田宛灵冷冷道。

田宛灵对灵魂容器的感知相当强大,她能发现稻草人灵|肉不符,当然也能感觉到阿丧的灵魂和鬼不同,没有那种腐烂的死物气息。

这点其实计元知第一天就确定过,他和阿丧握过手,后者脉搏跳动异常的慢,但这和完全没有是两回事。

气氛无比紧张的时候,孙庚咬了咬牙:“等车到站先看看情况再说。”

田宛灵垂在身侧的手几次要抬起发难,最终还是猛地转过身。

主持人失望于居然没打起来。

没打起来,但冲突是加剧了,田宛灵走到了柳蕴那里:“他不在乎孩子,你总不能不在乎你妹妹?”

明显是要拉帮结派,让人加入毁掉骰子。

柳蕴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就看到田宛灵衣领里钻出一个特别小的布娃娃,用口型问:“你养猫吗?”

话题跳跃得太快,柳蕴整个人愣住,尔后点了下头。

布娃娃的嘴巴继续一张一合:“猫什么时候会翘尾巴?”

“……”那就很多了,有安全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还有巡视领地等,柳蕴下意识朝温时看去,发现青年尾巴竟然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