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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演和制片主任则在琢磨他们记得贺燕西在北城明明是独居,所以贺燕西受伤后有人关心过他一个人住会不会不方便。

未曾料想贺燕西金屋藏娇。

直至贺燕西主动澄清,他们才明白,原来是正宫夫人。而且不难看出来,贺燕西预先恐怕也不清楚正宫夫人前来突击检查。

其实他们只是因为和金兆霖私交比较好,被金兆霖约来当陪客,否则并不认为有必要跑这一趟。当下与贺燕西寒暄两句,他们便将场子交由金兆霖。他们也正纳闷,金兆霖和贺燕西关系很好么?为什么特地探望贺燕西的伤情。

然而金兆霖大抵也是个明眼人,识趣地不欲打扰人家夫妻团聚,很快提出告辞。

贺燕西倒是直,并未客套挽留,和他们说没有大碍再做两次针灸就能回去继续参加剧本围读,便送他们至门口,然后交由高达利送他们下楼。

人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关上门,迅速进卧室。

卧室里,盛菡殊趴在床上,脑袋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屁股上短小精悍的兔尾巴十分扎眼。

贺燕西忍下去揪的冲动,坐到床边先去扒被子:“什么时候到的?”

盛菡殊死死按住不让掀。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这回不仅在贺燕西面前丢人!还丢到外人面前去!

贺燕西要笑不笑的:“人都已经走了。”

“……”那又怎样?脸还是丢了!

贺燕西又试了两下,还是没拉开,手到底还是伸向了她露在外面的兔尾巴。

盛菡殊如他所料地第一时间腾手去抓,贺燕西便趁机扒拉开她身上的被子:“行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清醒她平时没有着装暴露的习惯,今天这身兔子装也不若早些时候在家里的那身的风格性感。虽然一样是紧身的,过于突显她的身段……

盛菡殊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咋呼呼坐起来:“闹笑话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认为不是大事!”

“怎么就是闹笑话了?他们不知道多羡慕我。”贺燕西捡起从她身上滚出来的一根胡萝卜。

胡萝卜和她身上的制服显然是配套的,刚刚她走出去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根胡萝卜双手握住的架势,不难看出是当作枪使用。

“羡慕什么?”盛菡殊吸了吸鼻子。其实她根本没哭。大概丢脸丢多了,羞耻归羞耻,眼泪认为不值得为她捧场。

“羡慕我有你这样的妻子。”

“我‘这样’是怎样?”盛菡殊紧张而充满期待地问。

“傻。”

“???”二十多天没见他又不要求生欲了?盛菡殊怒而跳起。

只见贺燕西眼里有促狭,紧接着道:“傻傻地一个人偷偷飞来给我制造惊喜。”

“……”虽然被顺毛了一丢丢,但盛菡殊认为他今天的情话有失水平,“我怎么觉得你只有惊没有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我是不是吼得很爽?是不是倍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