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从前贺燕西每每进组期间与世隔绝连贺雪、贺其亮也不联系不是没有道理。如今贺燕西可温情不少。

没想到的是晚上十一点多，贺燕西又打来。不过这回是单独打盛菡殊的手机。

彼时盛菡殊已搂着CC睡下，摸到手机上显示“加贝皇帝” ，盛菡殊匆匆忙忙抹了点口红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有气色，然后赶在挂断前接起。

“你还没睡？”

“你睡了？”

连通后盛菡殊和贺燕西同时发问。

随即盛菡殊和贺燕西又同时回答——

“嗯。”

“刚和剧组的同事吃完饭。”

盛菡殊记得前一通电话里贺燕西说过，最近几天整个剧组在沙漠，今晚组织一起跨年。可盛菡殊从视频里看到贺燕西那边的背景似乎是酒店房间。

“你怎么一个人？”

“你今天不跨年？”

盛菡殊又和贺燕西不小心同时发问。

相视一笑后，盛菡殊先回答：“今年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没什么亮点。之前又陪妈咪喝了红酒，所以有点困。”

贺燕西皱眉：“喝酒了？”

不用多想也猜到必然是当初她撒酒疯一事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盛菡殊解释：“只喝了一点，没醉，不会残害妈咪和外公。”

贺燕西却嘀咕：“如果现在你是醉的也不错……”

即便音量低，也没逃过她的耳朵，盛菡殊撇嘴：“干嘛鸭？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出洋相？”

贺燕西默了默，双眸一瞬不眨从屏幕上注视她：“不是。是你如果现在醉着，就会想摸我。”

“？？？”什、什么鬼！盛菡殊羞恼得想挂电话，“自恋狂！谁想摸你啊？”

贺燕西单手支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揉，闭眼笑了一下：“嗯。你不想，是我想了。”

盛菡殊脸几欲烧透，从他的脸色间寻着些许端倪：“你也喝酒了吧？”

而且肯定喝得比她多。不像醉，但也多半是微醺的状态。

“嗯……”贺燕西未否认，解释，“所以没和同事一起，自己先回房间来了。”

“噢。”盛菡殊轻轻点头，然后不说话了，又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低垂眼帘rua起CC的头。

两厢安静须臾，贺燕西说：“很想你。”

盛菡殊接着低头的姿势掩饰自己唇边的笑，像嘴里含着饭似的语焉不详道：“我有CC，我不想你。”

贺燕西没给反应，只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盛菡殊在约莫一分钟忍不住抬头。

原来贺燕西躺到床上去了。他已重新睁开了眼，眸色比之前深许多，在隔着屏幕触及她的目光时，略微别扭说：“我……想看看你。”

啊？盛菡殊换另外一只手拿手机，让镜头摆正，也摆近些：“你这不是正在看？画面不清晰吗？”

“不是……”贺燕西的呼吸重了一分，“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