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可以有私产, 只是要不加害、谩骂东家,就算是触犯了律法,也和平民一样的处置。虽然两者有所区别,可不管怎么,写了投靠书文之后,和东家就有了“主仆”的名份,到底是服侍人的事。

她想到刚才陈曲水支了别氏姐妹出去,沉吟道:“素兰她们知道这件事吗?”

“还不知道。”别刚毅的回答不出窦昭的预料,“可她们两个都是脚踏实地的孩子,只要能清清白白地做人,我想她们肯定愿意跟着四小姐的。”

陈曲水道:“还是问问她们两姐妹的意思吧?”

窦昭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别刚毅就请了陈曲水把两个女儿叫进来。

别素心和别素兰自然是无比震惊。

她们猜到父亲可能是怕自己死后她们姐妹无依无靠,想把她们姐妹托付给窦家四小姐,却没有想到父亲会让她们写投靠文书。

别素兰还有些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别素心想到那几日父亲入狱的日夜煎熬,想到单杰无耻嘴脸,想到妹妹的四处波走,又看到眼前父亲死不瞑目的担忧,她把心一横,跪在窦昭的面前,对陈曲水道:“陈大爷,您就把我们姐妹写份投靠文书吧!”

窦昭伸手携她。

她却跪而不起来,还拉了愣愣站在旁边的别素兰一起跪在了窦昭面前:“四小姐,我知道窦氏乃富贵之家,想投靠的人不知凡几,哪里还用得着像我们这样写投靠文书的。您能收留我们,全是您可怜我们姐妹没个去处,我们姐妹不是那不知道感恩戴德的人。若能跟着您进府,以后定当好好服侍您,受您屋里的嬷嬷们管理,和众位姐妹好好相处……”说到这里,已泪流满面。

别素兰大哭起来,她膝行着爬到了别刚毅的面前喊着“爹爹”。

别刚毅抚着小女儿的头,豆大的泪珠从深陷的眼眶里无声地落入鬓角。

屋里的人都哭了起来。

赵良璧撩帘窥视,也跟着鼻头一酸,用衣袖抹起眼睛来。

良久,屋里的哭声才渐渐低了下去。

窦昭红着眼睛对陈曲水道:“那就请陈先生写份投靠文书吧,也好让别馆主安心。”

陈曲水不再说什么,见别家没有笔墨纸砚,回家去写了别氏姐妹的投靠文书送了过来。

窦昭对别刚毅道:“这文书就放在素心手里,你好好养病,能不用到这文书就是最好的了。”话说到最后,压下心头的悲伤露出个爽朗的笑容,“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也不会撒手不管的。”

“多谢四小姐。”别刚毅知道窦四小姐这是在安抚她,但窦四小姐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对两个女儿的未来又多了一份踏实。

窦昭喊了赵良璧进来,指了他让别素心认人:“这些日子他都会在真定州窦家东街的粮油铺里。你若是有什么事,就让他去办。”

别素心忙曲膝向赵良璧行了个福礼。

赵良璧没想到窦昭会把他突然安置到窦家的粮油铺里,那是东窦的产业。因而愣了愣才给别素心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