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间湿漉漉的。

一开始庄在是罪魁祸首,后来云嘉察觉到自己小腹的反应,她躺在枕头上,眼皮虚软地半敛着,口鼻要一同呼吸才能夺来足够的氧,疏散淤堵在心口的热。

她的感官在一场多巴胺疯狂分泌的隐秘探索中,典当给另一个人,无法再由她自己控制,失控的春水似退潮的浪纹一波波沁出去。

云嘉眼前有自己睫毛过长的黑影在晃,想到这些水分的去处,她周身一缩,好似被灼,只是两只腿依然不能脱离桎梏,庄在沉默着,以掌温和啄吻安抚她,将她分得更开。

于是她抵抗不得,只能再度合眼。

让掩耳盗铃的黑影将她淹没,不视物,能暂忘羞耻,却也让听觉和触觉更加敏感。

即使预感到临界点犹如遭洪水入侵的堤坝,渐渐不承重击地出现随时崩溃的裂纹。

她也无法叫停。

出口的声音是落在高温铁盘上的脆弱水珠,坠落下去,滋一声,转瞬消失。

“庄,庄在,可以了……”

他仿佛回到读书时代,是个思辨绝佳的理科生,将自己的试验步骤了然于胸,即使是初次试验也做了详尽的准备,完全不受言语干扰,只看真实的,能听到,能看到,能摸到,可以被观察的反应。

他将那道可能随时崩溃的裂纹分得更开,往紧闭的小口里刺进半根修长的指节。

“湿了。”

仿佛降水初停的雨林内部,烘热潮湿,紫外线一照射,分泌致幻粘液的植物很快会绽放靡艳的花,诱捕那些为香泽倾倒的猎物。

庄在再度将彼此的距离缩到零,用唇舌滋润这朵花蕾,直到它绽放。

庄在的手口离开后,云嘉迅速换成侧躺姿态,并拢双腿压制身体内的抽颤,她脖子红了,薄薄的皮肤下充血的青筋若隐若现。

在她眼缝的狭窄视线里,只见穿着一套灰色睡衣的庄在几乎融于昏暗的环境里,以至于他的脸作为亮部,很容易被注视到。

庄在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与场景适配的缱绻沉浸的神态,仿佛写完一张虽然有点超纲但仍然可以完成的卷子,一切都寻常。

他舔了一下唇,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粘液,又看了擦拭过后的手背一眼,好似被试验中无害的液体试剂喷了一脸那样淡定,擦一擦,尝一尝,感觉还不错,试验成功就好。

云嘉看不下去,抓来被角搭在自己身上,头皮发麻地挤出声音:“你别舔嘴了。”

她真的快要疯了,以后也不敢说自己了解庄在了。

她对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庄在寻声看去,弯腰捡起刚刚被云嘉乱蹬下床的轻薄睡裤,抖一下,扔到床上,接着走到云嘉面前。

他低下身,想要吻她,云嘉却慌忙躲开,脱口而出:“不要!好脏。”

大部分都洇成床单某处的深色,刚才他已经擦过了。庄在很近地看着她缩在被子里,因这个姿势,露出的锁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