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心想他在工作里雷厉风行,善断善谋,既专业又成熟,怎么有时候就……真相信她那些电话里说想他,句句货真价实。

“……也不是特别想你,有时候,只是嘴甜。”

将来的事说不准,目前的工作她还能应付,也在她的承受范围内,但搞不好以后有什么变故,令她对现在所做的事情生厌。

她奉行快乐至上,缺忍性,如今也并没有誓要创出一番辉煌的雄心。

云嘉想得很清楚,任何工作都是她实现自我价值的一条途径,绝非唯一途径,她不可能死心眼为难自己。但要是有了男朋友当助理,心理上就好似多了个拖油瓶,到时候顾虑多了,很难再做到潇洒自如。

她对彼此目前还停留在“小情趣” 范畴的工作交集,感到满意,并深知过犹不及。

如是一想,云嘉甚至后怕:“你不是我爸派来的吧?”

看她并无多少事业心,打算用爱情让她放弃原则?

庄在失笑,搂着她说:“怎么可能。你爸爸不一定会同意,但是你总说想我,既然是……那算了吧。”

她每次在电话里撒娇说想他,都仿佛正在饱受相思之苦,庄在恨不得立马放下所有工作飞奔来她身边。

谁知道,只是一时嘴甜。

为了让男朋友放心,自己并不需要他如此鼎力相助,云嘉不得不更加积极努力地投身新工作。

一病倒才意识到自己也并非铁打的。

她睡在庄在的卧室,不想去医院,只从药箱里翻出一些常用药,看了看功效,挑了两种混合着吃下去,然后就紧闭窗帘,将白天当成夜晚来睡。

迷迷糊糊被床头的手机铃声震醒,云嘉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头疼脑热的症状好像更明显了。

而电话里的庄在也第一时间听出了她声音有异。

“不舒服?”

云嘉“嗯”了一声,将掌心按到额头上,她无法自己给自己测温,只感觉额头和手心两处都体温过高,身体忽冷忽热,十分难受。

庄在安排好事情,嘱咐她先不要睡,一会儿会有家庭医生上门。

令云嘉微微有些诧异的是,上门的家庭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的女性,一头柔顺的及肩短发,讲话也很温柔。

云嘉替她开门。

女医生先是抱歉,因为是第一次过来,所以进园区认错了方向,绕了路,这才来迟了。

“没关系。”云嘉表示理解,随后量了体温,确认发烧,问及医生刚刚话语中透露的一点信息。

“您说您是第一次过来,那之前庄在,就是雇主,身体都应该很好?”

女医生打开药箱,配着药水,回头冲云嘉一笑道:“这我不大清楚,之前庄先生一直是我师哥的客户,去年大概十一月,他申请医生,说是以后可能有女朋友生病的情况,毕竟是24小时随叫随到的上门/服务,这一行,女医生很少,我手上的客户已经饱和了。”

找地方挂起吊瓶,女医生握起云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