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初在自家别墅门口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中年女人的时候,便知道又有麻烦找上门了。

“你就是宋启琨的妻子?”中年女人拿下墨镜,用一种很不礼貌的目光把姜时初上下打量了一番。

姜时初以牙还牙,也用那种令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把中年女人打量了一遍,中年女人顿时感觉被冒犯了,瞪着眼睛问:“你看什么?这是什么眼神?”

“我看你啊,这眼神不就是你看我的眼神吗?”姜时初冷笑着说道,“怎么?你能用这眼神看我,我就不能用这种眼神看你?”

“你!毫无礼仪规矩的乡巴佬!果然上不得台面!”中年女人脸色越发刻薄。

姜时初立马还嘴道:“哎呀,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呢?虽然这是实话,但也不用说出来吧?”

中年女人气得心口剧烈起伏,脸色难看极了,姜时初还以为她会继续发火骂自己,却没想到她气了一会儿居然忍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宋启琨在不在家?我是周宛如,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中年女人抬着下巴说道,“我父亲去世的时候还留了遗产给宋启琨继承,这个你们该不会忘记了吧?”

“原来你就是他那个装未婚骗无辜女子未婚生子的渣爹的女儿啊?”姜时初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怎么?他渣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们该不会现在才知道遗产的事?还是说那点遗产你们都不放过,还想抢回去?”

“你别胡说!我不是来跟他抢遗产的,我有另外的事要跟他说。”周宛如脸色一变反驳道。

“哦?从来没见过面的人,突然上门找来,总觉得不会是好事。”姜时初摸着下巴说道。

周宛如脸色都黑得跟锅底一样了,姜时初这才把人带进家里,说:“宋启琨还没下班,你先等着吧。”

姜时初给她倒了杯水,就给宋启琨打电话,让他早些回家,因为他那同父异母的姐姐找来了。

宋启琨只觉得莫名其妙,大家之前都默契地当做对方不存在,怎么现在就突然找上门来了?

他连忙回家,跟周宛如在书房里谈了半个多小时,周宛如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姜时初连忙问宋启琨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启琨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他们周家的公司出现了危机,想让我出钱出力帮忙。”

“什么?他们怎么有脸?”姜时初惊讶极了。

“走投无路了,要脸有什么用?”宋启琨嘲讽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做?该不会是想趟这滩浑水吧?”姜时初试探着问。

宋启琨毫不犹豫地说:“怎么可能?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一点都不想跟他们沾上关系,周宛如还想用遗产的事来要挟我,我继承那份遗产合理合法,她能拿我怎么办?真是异想天开。”

周家的事宋启琨真的没有掺和进去,他完全没这个必要,倒是周家的人,除了周宛如之外,他那同父异母的大哥也来找过宋启琨,但宋启琨全都没有理会,不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他已经不是被谁能威胁的人了。

周家的公司最后还是抱住了,但已经大大缩水,衰败得厉害,苟延残喘罢了。

而宋启琨则按部就班地上班、搞投资,姜时初也不逞多让,夫妻俩成功地让宋芙成了富二代。

宋芙长大后果不其然被高俊言叼走了,但他是姜时初和宋启琨看着长大的,知道他最宠宋芙,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上门女婿——是的,他不屑于继承高家,入赘宋家了,高家夫妻气得不行,但到底是他们理亏对不住高俊言,所以最后只得把家业传给了宋芙和高俊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