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她月钱的银子,审问之下得知是她每每可口下夫人的份例要么上下打点要么就卖出去换银子。

天刚亮,就被小五子带人扭送官府了。

全家人也都罚没家财,赶出江州城去,这可是周嬷嬷的姻亲,拔出萝卜带出泥,大家族的奴仆也都同气连枝盘根错节,不过谢知言做事毫无顾忌,他才是主家,难道要看奴才的脸色?

钱嫂子就是那只鸡,杀了也就杀了,剩下的猴机灵的就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做事,要是还敢伸头,那自然是手起刀落。

这不,新上任的大厨房管事柳婶子,一早就亲自带人给夫人奉上早膳,要多精致又多精致,要多补有多补,总之都是好东西,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夫人还没起,王嬷嬷替夫人赏了柳婶子,还被人拉着问夫人的喜好、吃食习惯等注意事项。

态度那叫一个谦卑体贴,跟原来的钱嫂子的皮笑肉不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是会来事儿,这就是聪明人了。

西院一派祥和,东院的气氛就差了些。

谢苏玉挨了打,又头一遭被亲爹这么对待,自觉心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美貌体贴的丫鬟们哄了好久才肯吃饭睡觉。

待到他凄凄惨惨的睡醒,不料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大的打击。

“你说什么?父亲让我搬到前院去?”他看着眼前来回话的忠叔,不可置信的喊道,“老钟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周嬷嬷拉着他,“抱琴、司琪,你们还不服侍少爷更衣,”然后扭头陪上笑脸,才继续问,“忠叔,咱们可都是老伙计了,这话……老爷究竟是怎么说的?”

忠叔苦着脸,“您是明白人,你说咱们都是做奴才的,主子的意思岂能违背?”

他这话一说,周嬷嬷就明白了,心里立刻凉了半截。

昨晚上那一番闹腾,再加上今天直接让少爷搬院子,这是要给夫人立威了!

“用过早膳就可以收拾东西了,我这边的人手候着听嬷嬷调遣,老爷限一天之内搬完,望嬷嬷多多配合,不要闹到最后没了脸面,大家都不好看。”

忠叔脸上为难,但是嘴上的话可一点不客气。

冲着周嬷嬷拱拱手,布置好了人手就先行告退。

“嬷嬷,怎么说的,是不是忠叔看我惹了父亲生气就要来落井下石?!”

谢苏玉急匆匆的从里间跑出来,腰带都没有束好,身后的丫鬟急的追,“哎呀少爷,我的小祖宗,腰带……腰带!”

“少爷,接下来老奴的话您要认真听——通通给我闭嘴!”

周嬷嬷拉下脸,冲着丫鬟们瞪了一眼,“侍书挨了板子现在还躺着呢,谁要是再轻狂,在少爷面前没一点尊重,尽可以去陪她。”

丫头们都不敢吱声了,屏气凝神的给谢苏玉整理好衣衫,一个个鹌鹑似的立在一旁。

“少爷,这次咱们真的大事不妙了。”

周嬷嬷俯下身,看着谢苏玉有些懵懂愤怒的眼睛,所以接下来您务必要听老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