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主动揭发自家掌柜曾数次毒死出城客人的牲口,再低价买入,高价售出自家的。

离开开封的客人大多急着赶路,不便折返,四周也没个采买之处,一般都应了。

而这一出一进,刘善就能赚不少,死牲口也留下剥皮炖肉。

宋推官终于松了口气。

可算有个正经理由继续羁押刘善了。

如今这些人已经进了衙门两日,再找不出切实的证据,按照律法就该放人了。

他和谢钰一合计,将嫌疑最小的那几个伙计放了,只是暂时不许他们随意离开开封境地。

至于其他的,都多少有些小偷小摸小毛病在身上,可以作为继续关押的理由。

又过了一天,终于又有一个伙计松了口。

“小人有话要说,只是求大人千万别告诉掌柜的和老板娘,说是小人说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在打鼓了。

为什么差爷们这么认真?该不会,该不会掌柜的杀人了吧?!

可若不说出点儿什么来,好像也走不了啊……

一听这话,宋推官就来了精神。

这明显是有重要线索啊!

“好,你只管说,本官保准他不知道。”

刘善和那些伙计都是分开关押的,现在他也不知道放了谁,没放谁,还真不大可猜到。

那伙计说:“当日高发来客栈,瞧着脸色不好,当时小人并未在意,可是后来他吐在房里,便是小人进去打扫的。因他来过几回,小人也有些印象,那次又帮着翻找衣服替换,是以很认得他的行囊。”

似乎说得口干,他吞了口唾沫,继续道:“后来小人不见了高发身影,也没往心里去,以为是赶早走了。只是当时难免有些奇怪,那高发瞧着病恹恹的,竟不看大夫不抓药,就这么走了?”

宋推官问:“也就是说,其实谁也没真见高发离开,是不是?”

伙计点头,“是。”

“那他的房间内可曾遗留什么物件?或是又不寻常的痕迹?”宋推官问道。

伙计仔细想了一回,“确实没有,干干净净的。”

当时就是他去收拾的房间,确实没有什么。

其实大家都挺爱干客人退房后收拾房间的活儿的,因为经常有粗心大意的人落下什么东西,伙计就会偷偷昧下。

不过太贵重的东西的话,他们也不敢拿,就会交给刘善。

刘善说是会报官,可到底报没报,谁也不晓得。

干干净净?

本是很简单的描述,一旁的谢钰却觉出几分不寻常来。

“怎么个干净法?以前高发离店时,也是一样干净么?”

这话给那伙计问愣了。

他张着嘴,揪着眉头细细回忆了下,“嘶,经大人您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和以往不太一样。”

他们所在的客栈住的大多不是什么讲究人,一般退房时屋里都乱糟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