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棋艺是不用吹嘘的强,他活了几千年,别的都活在狗身上了,就这下棋,钻深精透,所有的开盘和棋局都研究了个通透,这些六等七等的操船弟子,根本不是他对手。

喝起茶来也是有讲究的,反正他活这样久,成都不能出而已,成都城还是能随便走的。

泡一壶茶,用的茶叶绝对不会泡过5次,喝茶只喝滚烫的,连水带茶叶喝,其实这样的话,根本不用到5次,那茶叶就会被他喝没了。

茶叶会在嘴里慢慢的细嚼品味,用什么水,用什么火候,都有说道,他不会用电水壶烧茶,烧茶一定要用铜壶,铁壶次之,锡壶也行,那得看烧什么茶。

别瞧这云法兽人形后是个唇红齿白的俏少年,实际上是个极有生活口味的老古董。

船渐渐的行到距离天门不远的地方,隔得老远,褚文才就感到一股肃杀之气在江岸上快速的移动,他转头对阿灏说:“大师请看着船,我去一下。”

说完,他身形一晃,就到了岸上,阿灏往身后看了眼,心想有着小白和云法兽,他却不用什么大在意的了。

片刻后,就看五色魂光闪起,那江岸两旁有杀气的地方,全都一阵消弥。

再转回头,褚文才已回到了床上,衣角上还带着几滴血。

“褚使,你身上的杀气太浓了。”

阿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在他眼里,这一轮厮杀回来的褚文才,身上负着的杀气比那江岸上的地方还多。

“噢?”褚文才深吸了口气,才让心静下来。

随着那逆徒反攻的时间越来越近,这不高山的四周也是不宁了啊,他的心更是不宁。

当年那逆徒突破五魂时,一时成为天门娇宠,而掌门却冷眼相看,命理堂推演其后法,却是不得其门,现在一切都应了掌门的说法。

天地大劫,神州浩难,说的就是他啊。

易天阵毁了,灵气越来越盛,褚文才脑中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将易天补齐,刚才在江岸那杀的并非是赶来攻打天门的修行人,而只是数只鼠妖。

看上去成型并不久,正抓着这江岸旁人家的女儿在做那种事,还准备先后杀。

这天地间的灵气、妖气相辅相成,谁敢说灵气盛后,会有什么事。

盛极则衰,这是天地至理,谁都避免不了。

褚文才一声长叹,身上的杀气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愁怨。

阿灏看着他,突然说:“褚使佛心很重啊。”

褚文才一怔,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进船舱里了。

三峡之秀天下奇,而三峡放水之后,在五魂修行人的眼里也是秀的,那灰蒙的水面,五魂强者能够用目力就穿透过去,看到下面的奇秀风光,把水视做空气,便是一样。

这次上岸的地方跟上一回不一样,阿灏不会问什么,小白瘦了十来斤,神情委顿的驮着还在昏迷不醒的玄飞,她不放心交给别人,她也没问什么,云法兽是第一回来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