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答应一声,匆匆离开了。

回到东厂,他立刻点了以前人马,然后轰轰烈烈地直奔郑远哲府上。

靖武侯郑远哲最近几个月可谓相当的低调,除了走亲访友,其他时间几乎都呆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两个月过去了,啥事也没发生,但自己的儿子郑亮也没回来。

虽然他很想去问一问,很想找皇上说一说,但一直被梁国公周志达阻止了。

在梁国公周志达看来,皇上之所以把郑亮关着不放,目的就是为了用郑亮的安危牵制郑家,让郑家在很多关键事情上支持他。就像这几次税收改革,税收权的变化,武勋们都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田亩税和商税,对他们虽然也有影响,但并不大,他们的依旧可以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何必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和皇上对着干呢。

何况税收改革影响最大的是那些讨厌的文官,他们才不会和文官合作呢。

这一日,靖武侯郑远哲正在自家花园里悠闲地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喧哗声。

他从迷迷糊糊间抬起头,不满地对着不远处一个伺候的丫头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有不懂规矩的下人乱来,直接乱棍打死。”

那个丫头答应一声,便走了过去。可是她还没走出郑远哲的视线,一大队人突然冲花园的拱门里冲了进来。

靖武侯郑远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这群闯入者,大声怒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里是侯府,岂是你们能够乱闯的?”

可是没有人理他,这些人闯进花园里,直接把郑远哲连同一干下人包围在了中间。

随后,梁嘉就看到一个胖成球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他自然认识,这就是朝廷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厂督肉肉。

“侯爷,好久不见,一向可好?”肉肉一脸的笑容,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容不停地抖动。

“肉厂督,你带着这么多人到本候府里做什么?”郑远哲冷声问道。

“有一件事想请侯爷到东厂说个清楚。”

“你算什么东西?想要让本候跟你走,除非皇上下旨。”郑远哲冷冷地说道。

“还真有圣旨,你自己看吧。”肉肉直接把一份圣旨扔了过去。

郑远哲脸色突变,急忙打开圣旨看了起来。看完圣旨,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件事本候根本不知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是残害忠良!”

“忠良?”肉肉忍不住笑了,问道:“你竟然自称忠良?你是忠良之臣吗?即便没有这件事,需要本督给你数一数你干得那些龌龊事情吗?皇上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犯了那么多事,皇上都没治你的罪。如今,你却和刘忠智这个反贼勾结,再不治你得罪,估计下一步你就要造反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是不是,到了东厂自然见分晓。来人,抓起来。”肉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