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南疆的那场大战,我曾是听人说过的。

大约在十二年前,南疆出现一个邪教名为婆娑教,婆娑教的教主是个祸害苍生的魔头,经常抓捕小孩子将他们杀掉为自己练功的那种。

那时候,天衡道宗的宗主还是曹桓,新官上任三把火,曹桓信誓旦旦,带着天衡道宗和各派的人前去攻打婆娑教,原以为只是一个偏远地方的小门派,每个人一口唾沫,也能随随便便把他们淹死,但是没想到,那个邪教尤其顽强,曹桓带的人损兵折将,连他自己都搭进去了,才好不容易将那个邪教铲除。

昆仑的前任掌门玉虚子就是在南疆之战中牺牲的,而白翳真,也是在那场战争中立下大功,才从曹家的家奴一步步高升变成天衡道宗的宗主。

虽然,他立下的功绩中,全是斩杀昆仑弟子,与南疆的那些邪教妖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从白汀瑶处离开,天色已经晚了,我精神困顿,打着呵欠回房睡觉,心里想着得想个办法,让白汀瑶放了我,我好折返洛河城去找师兄。

不过,我被白汀瑶抓住这么久,从洛河城带到岐阳,眼见着就要进入折剑山庄,师兄都没有追来救我,可见他的行动,堪比乌龟还要慢。

难道……师兄还在洛河城中寻找大黄?

想到大黄,心中不免有些泄气,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师兄看着对大黄很是上心,或许就是为了寻找他,才放弃救我也不一定。

如此,我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雾霭沉沉,夜色朦胧,行走在白家的行馆中,只觉月光皎洁,凉风习习,清洁的光亮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上,斑斑点点,如一只只萤火在蠕动。

前方不远处的拱门边,忽然闪出一道人影,那人影是白的,虽看不清容貌,却束着和大黄一模一样的发冠,身形和大黄也颇为相似。

那人影仅是闪了一下,就跨过拱门消失不见了。

我急忙追出去,在院中乱闯乱撞,最终找到一个陌生的庭院。

这个院子比白汀瑶住的院子还要大,没有桃红柳绿这样精美细腻的装饰,院中仅是种着许多松树,在夜晚中,如嶙峋的山峦。

虽没有多少摆设,但却给人一种很宽阔很气派的感觉,我隐隐觉得不妙,住在这里的人,可能比白汀瑶的背景还要大,有可能连白汀瑶都惹不起。

未免闯出祸事来,急忙想从庭院中退出,为时已晚,从不远处的小道上匆匆窜出来几个护卫,拦住我的去路:“你是何人?为何私闯宗主的住所?”

宗主?难道是天衡道宗的宗主白翳真?

我顿时后悔,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些天躲躲藏藏,就怕被白翳真和白伶俜看到我,如今却是自投罗网。

我扬起一个笑脸来,极力让对方相信我是个好人:“这位大哥,小女子是白家小姐请来的客人,对此处不甚熟悉,晚上起夜时不小心认错了路,还望见谅。”

大约是我的笑容太过谄媚,太过猥琐,反而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