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沉的剑术虽高,但相比柳维扬来说,终究还是差了一截。

但他在术法上的修行显然比柳维扬要好一点,长处弥补不足,一时间,竟能和柳维扬打个平手。

却见枯叶城中飞沙走石,一些修行不好的江湖人士,单单仅是围观,就被他们的剑气所伤,我躲在婆娑教那个大和尚身后,探头看望,姬怜花还在吹走那支玉笛。

笛音婉转,伴随着音调的改变,柳维扬的剑法似乎也开始改变,我以前在璇玑山的时候,同师兄学过音律,听得出来一些音节,笛音温和时,柳维扬的剑法就一直保持着防守的姿势,笛音陡转,变得杀伐冰冷时,剑法也相应地会变得凌厉起来。

我觉着奇怪,毕竟沈星沉和柳维扬在那儿打得好好的,姬怜花偏要在旁边吹奏笛子做什么,难道是觉得柳维扬对付沈星沉易如反掌,是在给柳维扬吹笛子助兴?

我问挡在面前的大和尚,姬怜花这样做是为什么,大和尚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可我看着那个柳维扬的剑势,却愈加觉得不对劲。

柳维扬的行动,和姬怜花的笛音转变实在太契合了,简直就是在配合他的笛音出招似的,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回头想想,柳维扬此时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被做成傀儡,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姬怜花是凭借什么让他听自己的话?

见沈星沉一时间无法和柳维扬分出个胜负,天衡道宗的人急了,白逸轩站出来怒道:“昆仑七子之一的柳维扬,竟然听命于邪教的人行事,不怕遭天下人耻笑么!”

见他七拐八绕最终还是骂到了昆仑的头上,孟摇光冷冷一笑:“白副宗主此言差矣,世人都知道我柳师叔死在十年前的死亡沼泽地,如今的这个人,即便真的是我师叔,也已经是个死人,虽不知道这邪教人使用了何种法子让我师叔听从他们的命令,但跟一个毫无辨识能力的死人计较,才真正会被天下人耻笑吧?”

白逸轩说不出话了,倒是白翳真,兴许是从这段对话中恍悟到什么,上前一步,故意和姬怜花说话:“姬教主,天衡道宗与婆娑教的仇怨,早在十几年前已成定局,如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苦卷土重来,重启战事?”

我想以白翳真的性格,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劝说姬怜花出手,他这样做,八成是想试探姬怜花,果不其然,面对白翳真的询问,姬怜花皱了皱眉,却没有回答。

他仍旧在吹奏笛子,而且笛音一次比一次凌厉,仿佛想尽快结束战事。

又听白翳真道:“姬教主为何不肯回答,可是觉着理亏词穷,不敢说话了?”

此言一出,站在天衡道宗一边的人均嘲讽哄笑起来,婆娑教的人顿时气急,一个个亮出兵器,眼见着就要打斗起来,却见白翳真身形一闪,出现在姬怜花的身边向他出手,姬怜花虽有提防,却也不得不躲闪过去,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骨笛离手片刻,又迅速地凑了上去,与此同时的,柳维扬的剑招明显停顿稍许,才复又恢复了反应,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