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说,自从沈星沉被昆仑弟子带了回来,因身受重伤,而且思想上似乎出了点问题,被凌虚子关在塔中。

我想去见沈星沉,可喻文州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囚禁沈星沉的那座塔,被设着禁制,除非昆仑掌门本人许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句话等于白说,在我以为没有办法去见沈星沉时,喻文州却告诉我,想要进入那座塔,其实除了拿到凌虚子的许可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每当月圆之夜,那座塔的脚下会显现出另外一道门。

我觉得很奇特,到底是怎样的机关巧术,居然能利用月光来设置暗门?

好在我来昆仑山的时候,将近十五,昆仑山虽然白天下雪,但到了夜晚,却是月朗星疏的天气。

可没等到十五那天,一个人就找上了喻文州的天枢宫。

那时候,我和喻文州正在天枢宫内研究他师父留下来的机关巧术,忽然听到门口挂着的铜铃响了起来,喻文州曾经跟我说过这个铜铃,他的天枢宫门外挂着很多铃铛,且材质都不相同,铃铛是用各种各样的灵石做成的,修行之人,每个人身上的气息和灵力都不一样,灵石获得的感知也不一样,因此利用这些灵石,就能知道造访的是何人。

铜制铃铛,对应的人应该是……凌虚子!

意识到是凌虚子来了,喻文州急忙把我拉起来,不知从哪里转动了一下机关,硬生生把我塞在暗门里。

暗门的石门刚关上,就听到凌虚子的声音:“喻师侄……”

这个声音苍老沙哑,很奇怪,这个声音我听着觉得很熟悉,而且在心里非常难受。

仿佛这个声音的主人,牵连着我记忆中的某些噩梦,潜意识中生出了抵触的心理。

喻文州也迎了上去,向凌虚子施礼道:“原来是掌门师伯,不知来此有何要事?”

凌虚子道:“我听闻喻师侄带了个人回昆仑山,不知是什么人,怎么不将她带出来看看。”

我心中一惊,这个凌虚子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不,应该说是冲着徐婧容来的,他再怎么说,也是徐婧容的师叔,如今徐婧容都已经死了,还对以前的事念念不忘,穷追猛打,斩草除根,没有一点作为修仙人的气度和胸怀。

喻文州道:“那位朋友是我在山下偶然遇到的,师叔想必已经听其他弟子说了,那位姑娘与徐师姐的容貌极为相似,我也是想带她上来验证一番,只可惜竟不是徐师姐,怕她惊扰了掌门师伯,就让她先行下山了。”

“是么……”

凌虚子明显不信,听他脚步的声音,似乎在屋内走动查探,我屏住了呼吸,怕他发现我还在天枢宫内,可等了半天,他都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最后又听他对喻文州道:“喻师侄常年待在这天枢宫中,不知外界的人心险恶,有什么事最好还是要谴弟子来问我,天枢宫乃昆仑重地,里面藏着各种机甲阵法之术,寻常人还是最好不要带上来了。”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道:“昔日的昆仑七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