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散发着阳光的气味。

两人交换着对加缪的感悟,用打哑谜的方式试探着彼此的心。

[一如往常,他人生中最美好的部分,终究与最糟糕的部分结合而密不可分。]

[去爱永远不会看到第二次的东西,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随即毁灭自己。人们就在这一瞬间活着。]

大概是受了月光和加缪的蛊惑,南柯那一晚吻了他,是一个非常激烈和深入的吻,几乎让正处于高烧的郁宁晕厥过去。

第二天清晨,出门上早班的南柯只留下了一份简单的早餐,恍惚的郁宁没什么胃口,但却仔仔细细地将那个盘子洗了一遍又一遍,小心地放进了厨房的壁橱里,然后离开了他的公寓。

之后的好几天,他都因为惶恐而不敢去那座咖啡店。

某个下午,骑着自行车的郁宁从咖啡店路过,被突然推门而出的南柯叫住,他有些错愕的停下了车,脚踩在地上,回头看向他。

难道他在这里逗留半天,被南柯发现了吗?郁宁心想。

南柯喘着气,将手里的拿铁递给郁宁。郁宁怔了怔,自行车都忘了扶,哐当一下砸在地上,他慌慌张张地把车扶起来停好,他的眼神里都是疑惑和迷茫,“这是……给我的?”

南柯塞在他的手里,笑了笑,“今天也是买一送一。我下午的时候困得厉害,自己买了一杯,多出来一杯,正好看见你了。”

明明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被他说出来似乎就可以信服了。

那个令郁宁不敢前进的吻,被这杯拿铁所掩盖,两个人的生活似乎回到了粉饰太平的正轨之上,继续做着“心怀鬼胎”的朋友。

分享各自看过的书,成为他们相约的一个借口。他们总是骑着自行车,一起去到一个游客稀少的公园,这个公园里长着各种形态奇异的树,他们繁茂而巨大,像是某种充满灵性的生灵。郁宁爬树的时候,膝盖窝那儿的筋总是绷得紧紧的,随着他的攀爬而小幅度移动。

站在树下的南柯莫名其妙会冒出一句。

“你的腿真好看。”

原本应该踩在一块凸起树皮的脚踩到了一片滑腻的青苔,惊慌的郁宁毫无防备地从已经爬过许多次的树上摔下来,被南柯接住,两个人一齐倒在草地上。

郁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压倒在南柯的身上,手臂被他干燥宽大的手掌牢牢抓住,自己曾经沉寂到可以用石头来类比的心脏,原来是那么的鲜活和脆弱。就好像是一颗鸡蛋,在某个微小的碎裂声之下,一个弱小的毛茸茸的小生物破壳而出。

懵懂又无助。

“对、对不起。”郁宁匆匆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退到一边,甚至都没敢看南柯一眼。南柯从容地撑着草地坐起来,笑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关系,要不我们今天就不爬树了?靠在树上也不错。”

郁宁对于他的提议一向没有太多的意见。他从善如流地点头,从自己那个半新不旧的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上夹着一只墨蓝色的钢笔,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