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习惯,但凡是心里头有事情想不通,或者觉得心烦意乱的时候都喜欢练字,用的自然还是用不完的纸张,这东西虽说不能现于人前,却陪着赵九福度过了无数的时间,也让他有足够的纸张练出了一手好书法。

等写完几张大字之后,赵九福原本五心六意的思绪也安定下来,他苦笑了一声,现在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别说皇帝大皇子的事情了,就是翰林院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都掺和不得,看得多记下来也就是了,想太多那就是自寻烦恼。

赵九福一直是个想得开的人,平定了心思之后就把纸张收了起来,继续看自己的邸报,心中却盘算着今日是不是开始融化筑基丹,他可是眼馋这东西很久了。

正琢磨着呢,忽然外头走来一人,正是当日接待他的孔目邹兆龙,只见他笑盈盈的拱手行礼,这才说道:“赵大人,今日杜大人说要宴请诸位同僚,不知道您是否有空一同前去?”

赵九福一听倒是有些惊讶,宴请同僚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位杜大人居然让人过来请他:“是杜大人亲自邀请我过去的?”

不是他肚量小,而是这位前科状元郎杜大人与他十分不对付,这位杜大人据说也是家贫出生,这些年来没有门路,情商本事也不高,在前一科的榜眼和探花都陆续升官之后,他却还在翰林院当一个小小的编修,可见其中的关系。

赵九福一来就是修撰,之前还被皇帝屡次夸过,这位杜大人的嫉妒之情掩饰都掩饰不住,甚至有两次还在他面前冷嘲热讽,可见这位的脾性。

进入翰林院之后,赵九福与其余几位同僚倒是曾聚过,一开始他们十分热衷于邀请赵九福一块儿去,后来见皇帝似乎忘记了他,这种邀约才慢慢少了。

邹兆龙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当下露出一个笑容来说道:“确实是杜大人亲自交代属下的,杜大人不是京城人士,入朝为官之后倒是接了内眷过来,每一年杜大人母亲生辰的时候,他都会邀请翰林院的所有人去参加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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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福听出他话里头有几分提示的意思在,当下就问了:“每一年都办寿宴吗?这位杜大人倒是个孝顺儿,只是我第一次去参加,也不知道送什么寿礼才合适。”

邹兆龙又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一股子怪异说道:“左右不过是家常走动,过得去就是了。”

虽说如此,赵九福还是让青竹去专程准备了一份寿礼,既然是要送老人家的,他想了想就去买了一盒燕窝,这东西的价格比人参便宜,虽说不是什么血燕之类的珍品,但一般老年人都能用得上,十两银子左右也在赵九福的接受范围之内。

只是等到了傍晚时分,赵九福约好了邹兆龙等人一块儿出发去杜家,上了车之后赵九福却意外的发现,车里头除了几个官职比较低的翰林院官员之外,其他人竟是都没有看到。

赵九福疑惑的看向邹兆龙,后者低声解释道:“杜家的寿宴年年都办,也不是每位大人每年都有功夫去参加的,不过既然下了贴子,他们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