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怪了,这不都是你计划的么?是不是非得让我多恭维你几次你才舒服?”纳兰性德白了秦有福一眼,懒得继续跟他说下去了,低头看起书来。

“嘿、嘿、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吴启亮会不会还有后面别的招数在等着我们,万一让他给算计了,咱们可就亏大发了。”秦有福嬉皮笑脸的说道。他本就是这样的人,若是说想些点子还是能想出来的,但是到了具体实施的时候,除非是突发奇想或者是非常上心,否则还不如一个小兵,

纳兰性德当然明白秦有福的毛病,自从确定了诱使吴启亮的水师的计划通过了以后,所有的人就都忙碌开了,大家都在负责行动的细则部分,只要秦有福几句话一交代清楚,倒头就躺到了床上,跟周公的女儿谈恋爱去了。想起来这个事纳兰性德就有气。倒不是纳兰性德认为秦有福没有能力指挥这次的歼灭战,秦有福既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当然是已经想好了细致的手段的,现在将这些细节都交给手下去处理,无非是利益均沾,让大家都有些功劳。让纳兰性德不舒服的是,既然秦有福已经打算把这些功劳让出来了,作为一个大度的人,根本就只需跟执勤的军士打听一下细节就好,或者说发现了什么问题提出来就是。再说了,按照安排,隘口少说也有五六里长,只要全火器营的船队进了隘口就跟进了保险柜差不多,隘口两岸密集的火炮可不是吃素的,除非吴启亮的水师不来追,否则进了隘口就已经被宣布除名了,要么投降,要么就得死。即使是他再派出火攻船都不怕,为了对付可能出现的火攻船,纳兰性德已经通知船队单列进入隘口,每条船上多备长篙等物,火攻船若是来了的时候,能避则避,避不过了就用长篙将之移动。为了避免烫伤,每条船上都准备了大量的棉被等物,届时只要给军士们披上棉被,再淋上水,只要轮流作业,想来是不容易伤到人的。

按说秦有福既然已经将这些功劳都让了下来,自然就不该多问,也显得大方一些,可是偏偏这个人还爱现,这一个早上东打听西打听的,仿佛谁都信不过似地,早知道这样们还不如让他一个人都管完了算了,反正纳兰性德也不愿意沾这个光。化石这么说,可是纳兰性德却不能这么做。虽然他不介意这些功劳,但是底下那么多大小官佐却是需要功劳的,纳兰性德只能忍着心里的不痛快跟秦有福耗着。

“报告秦大人,探马来报,隘口出口处发现有吴三桂水师的几条船正在活动,像是要用铁索拦江。”军士进了船舱以后,打千回报着。

“呵呵,这吴启亮学的到挺快的,连铁索拦江的活都学会了。”秦有福一听乐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想拦就让他拦去。只要我们讷讷个避开火攻船,任他拦江的铁索有多粗,无非是浪费一点炸.药而已,随他去吧。”纳兰性德有气无力的解释着,他已经怕了秦有福了,如实碰上这样的事不赶快跟秦有福解释清楚,说不上他有要问什么了。

“哦……这个……。”秦有福本来还想发表一点意见的,可让纳兰性德这么一说,倒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