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毕竟京城里的大官太多了。

秦有福手里拿着个拳头大的紫砂壶, 是在岳阳缴获的好东西,下面的兵孝敬上来的。别看秦有福不太会喝茶,但是吃过午饭以后,手里抓着这么个小壶,有事没事了喝上一口,倒也有几分味道。

品了品壶里的茶,秦有福一边摇晃着躺椅,一边不经意的说道:“别急,快了、快了,咱们的折子到京城打个来回得将近十天时间,再给皇上和朝廷中那些大人们一天的时间讨论,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秦有福很有把握,康熙再强硬,也不可能不顾满朝文武大臣的意见,硬逼着全火器营再去打仗。

“扎木里,你急什么?隘口炮轰吴三桂的长江水师是你负责的,攻打岳阳又是你占了先,这么大的功劳,皇上不赏你都不行了,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现在多舒服,天高皇帝远,还是痛痛快快享受几天吧。”说话的这位跟郝连泽的品级一样,算的上是全火器营里的重要人物了,可惜没读过书,说话又不带拐弯的,挺不讨人喜欢,在京城的时候,他跟扎木里是有矛盾的,可是出来打了几仗以后,两人彼此配合得挺默契,算是化干戈为玉帛,如今也称得上是朋友了,只是说话还是那么不讨人喜欢。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打仗打傻了?会说话不会?天高皇帝远也是你能说的?再说了,别人扎木里是立了功,那是提着脑袋换回来的,当初那样的情况,要是安排你上隘口你愿意上去么?再说了皇上赏不赏是皇上的事情,别瞎讨论要是以后你还不能管好你的嘴,干脆就少说话,要不然,人得罪了是小事,把脑地给说丢了就找不会来了”没等扎木里开口,秦有福先教训上了,全火器营打的这几仗全凭秦有福调度得体,特别是当初将吴三桂的长江水师诱入隘口全歼一战,秦有福以身作则,全不畏死是大家都看到的,他有事现在全火器营的最高军事长官,教训一下下属还是简单的。

其实秦有福也是看人来的,他知道什么人能承受得了什么样语气的话,要是他用这样的语气跟纳兰性德说话,即使纳兰性德不是全火器营的赴京,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背地里捅刀子是肯定的。但是对付粗人,就得用对付粗人的拌饭,你骂了他,他还觉得你这样的语气是一种表示亲密程度的态度。这一招秦有福算是用得滚瓜烂熟了,几乎百试百灵。

“嘿、嘿、嘿,秦大人教训得是,我就是粗人一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全部计较场合,当初为了这张臭嘴就没少吃亏。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混上一个四品。话说回来,当初隘口跟吴三桂的长江水师打那一仗,扎木里肯请命负责隘口埋伏的确让我佩服。万一我们这边没撑住,或者是吴启亮那小子不上钩,扎木里可就真危险了,那绝对是九死一生的活,就算想救都救不了,就为这,我得敬扎木里一杯。”粗人的休闲方式跟秦有福他们不一样,秦有福他们喝的是茶,粗人喝的是酒。

扎木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我倒是愿意陪你喝一杯,说真的,当初我真的害怕。就为这,我陪你一杯。不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