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遭遇, 每一件事情, 最后都归结到了人性的卑劣、自私和狭隘的可悲!难道人生于天地之间,就不能干些别的有意义或者是愉快的事情么?就这么苦恼着,他跟着父亲他们进了病人家的门。

一进病人家的大门,正要说话的方庭轩一转头,就发现自己儿子非常异样的神情,眼神飘忽,脸上不自然的扭曲着,斗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渗出,顿时,他的心蓬蓬的跳了起来,心念电转,马上明白了让儿子陷入这般危险边缘的原由,情急之下,他一个箭步冲到儿子面前,一抬手,巴掌重重的落在毫不防备的方羽肩上,同时大声的喝到:"小羽,醒来!"

体内已经陷入紊乱边缘的能量在肩头被重重的排击之后,好象有了目标般的狂涌而出,就在离体爆发的瞬间被及时回过神来的方羽控制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脸涨的通红的方羽一边迅速的收拾心境,一边惭愧的望向面色因为紧张而微微有点发白的父亲,还没来得急说话,就看到父亲摆了摆手示意叫他先条理自己。

惭愧和不安中他以电闪的速度条理着自己,这时才听到刚刚被他们父子俩怪异的举动吓了一跳的柳生惊问到:"老师,小羽他……""没事,没事,这傻小子被你今天说的事情给惊呆了,这还是因为阅历太少的缘故,唉……"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到儿子重新又睁开了恢复轻灵的眼睛,方庭轩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心念一转,也不看儿子和自己的学生,就那么仰着头望着落雪的天空,缓缓说道:"你们可能还不太知道,在我们小镇周围莽莽群山里,有太多的人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山峦之间和不可测的老天祖祖辈辈做着无望的拼斗,临近城市或者大河的地方还好,但在那些更深入的山里,在那种噩梦一般环境中的人们,却只能一辈又一辈的绝望着,挣扎着,永无休止。

那里有很多人从出生到死亡,足迹从没踏出过自己家乡之外的五十里,很多人更是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大约最绚丽的出游就是去过小镇,电灯、电视、自来水等等这些,都只能是梦幻中那不可能触及的禁忌,更有很多人家里,长大了的姑娘出门要姐妹们换着出去,因为没有两条裤子,两件衣服可以让她们一起出行,一个出去了,另一个只能躲在家里唯一的棉被下苦苦等着,在夏天还好,到了冬天,一家人只能躲在炕上,相互借着体温取暖,因为一无所有的大山,连柴火都吝啬的不肯多提供一些。"

说到这里方庭轩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以前的柳塬就几乎是这个模样,所以我才会破例收柳生你做徒弟,因为你是柳塬这么多年来能熬出头的为数不多读书人里唯一一个愿意再回到自己的家乡为这些乡亲们作些实在事情的人,也正因为还有你们这些人,柳塬和周围的山里情况才会有所好转,不过也因为贫瘠的时间太久了,才会出现今天这家病人这样的事情,我可以凭我的医学经验判断出今天这个病人可能的情况,但我怎么都没办法知道他家会经历过这么样的灾难,个人的人力毕竟有限啊,唉!"

说到这里,一直抬头望天的方庭轩收回目光,两眼闪显现出方羽从没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