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祝酒,客人回敬答谢。这是草原上的规矩。"方羽一听,头有点大,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双手捧着奶酒问道:"乌兰大嫂,我不会喝酒,能不能不喝?""男子汉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哼!"还没等一边母亲说话,一边正瞅着方羽的克日郎便带着明显的不屑说话了。在他小小的脑袋里,草原上的男人个个都会喝酒,最起码基本的三碗都能喝上的,就连他自己都能喝三碗,尽管喝了以后头可能会有点晕。

"这奶酒味道很不错,对身体也有好处,方羽你还是喝一点吧。"乌兰赫娅劝道。

"大嫂,我真不会喝酒,我看还是不要打开了,是真的大嫂,谢谢了。"方羽推辞道。

就在这时,整个蒙古包忽然一暗,紧接着自方羽进来后一直零星拍打着蒙古包外毡墙的沙砾声忽然就密集了起来,蒙古包的支架也也发出了咯吱吱的响声,毡顶上一股寒风吹了进来,从门口厚厚的毡帘缝里也带进几股冷风。

风暴终于卷过来了。

轻声说了声抱歉后,好像早已习惯了的母子俩便迅速忙了起来。乌兰赫娅站起来奔到蒙古包西侧的毡墙边,解开栓在那里的一根绳子使劲一拉,半开的毡顶便落了下来,飞快的栓紧绳子后,她又解开另一根绳子一拉,毡顶的天窗上一暗,被另一块东西遮住,栓紧绳子,然后又去拉毡墙上四扇明窗边垂着的绳子,让厚厚的毡毯遮住玻璃,蒙古包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刚才被风一吹后,忽然明亮了许多的炭火发出暗红的光芒带给蒙古包一些微弱的光线。

在母亲乌兰赫娅忙碌的同时,小克日郎也没闲着,飞快的跑到蒙古包门口,掀开里帘用力关上敞着的外门,随后在赶过来的方羽帮助下,紧紧的关上两扇内门。而后母子俩在乌兰赫娅逐个点起的几盏酥油灯下顾不上喘息,一起跑到西侧的毡墙边上,掀开明黄色的墙帷子,松开扎在木柱上的绳结,吃力的拉了起来。

"乌兰大嫂,你们这是?"几乎帮不上什么忙的方羽也赶紧跑过去,在搭手的空里不解的问道。

"这根绳子是蒙古包底部围毡的拉绳,今天风沙这么大,要拉紧点才行,不然沙子和风全会从下面进来。"涨红着脸,正在用劲的女主人有点吃力的回答道。

"大嫂,要拉紧到什么程度?"方羽轻吸了口气问道。

"拉紧一膀的长度就可以了。""大嫂你松手,我来拉,你看着长度,克日郎你也松手。"方羽手一紧,在发力的瞬间说到。

还没等母子俩明白,本来绷紧到几乎不动的绳子刷的伸长出一米多来,脚下顿时没了风的踪影。"够了够了,方羽够了,现在打结栓紧就可以了。"暗暗吃惊方羽的力气,松了口气的女主人喊道。身边,松开手的克日郎也张大嘴呆呆的看着这个看起来瘦瘦的大哥哥,心里又有点佩服起来。

等方羽在她们的指导下,轻松的做完所有需要加紧的工作后,酥油灯照耀下的蒙古包里已经感觉不到风的踪迹了。只有连蒙古包厚厚的毡墙也阻挡不住的风吼和响成一片的沙砾拍打声告诉他们外面风暴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