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而解凤惜,他明明知道叶争流是应鸾星的弃徒,却还是收了这么一个关门弟子。除了上赶着给应鸾星添堵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天生就特别喜欢被薅凤凰毛、被后院起火、被用小炸蛋问候身体健康吗?

解凤惜:“……”

说真的,要是细细论起来,叶争流挖坑埋了应鸾星,埋得果决痛快,窝心一刀。而她坑解凤惜,则坑得缓缓拔毛,细水长流。

这可真是大哥二哥麻子哥,大家脸上差不多,谁也不用笑话谁。

两个师父对视一眼,发现都是被同一个徒弟搞过一票的人。

这个话题不能深聊,越往深里说,他们越会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智力有问题。

解凤惜悠然一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他轻轻一弹手中的烟杆,曼声叹息道:“既然已经见到我,你便应该知道,我此行来是为了什么——老朋友,你还是把东西给我吧。”

应鸾星闻言,阴郁地翻起眼睛,以目光将解凤惜在脑海里粗疏地大卸八块,这才冷冷笑道:

“自然,看到你这叛徒竟然也在此处的时候,我就都明白了。”

自从进入鹤鸣山范围以后,叶争流一直保持自己围绕解凤惜做圆心运动。

从原则上来说,她绝不让解凤惜超过自己的视力范围。

她的选择是非常明智的。

只不过,叶争流交上的那份答卷之所以会被判对,背后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解凤惜的战斗力和应鸾星在伯仲之间,也不是因为应鸾星一见到解凤惜,就会被这个仇恨更大的目标吸引全部注意力。

实际情况是,在进入那个地方以前,应鸾星根本不想见到解凤惜。

他和解凤惜两人,彼此都很清楚对方此行的来意。

不同的是,应鸾星比解凤惜多具备一个优势:他身上有进入那个地方的钥匙。

解凤惜显然早就猜到了应鸾星的心理。

见应鸾星竟能忍住仇恨,始终不来找自己,他便干脆放出了叶争流。

——一个活的,绝版的,被他养得干干净净的,充分具有思考能力和动手能力,甚至能在自己前后两任师父身上做实践的叶争流。

这个目标实在太过显眼,解凤惜的心思也可谓昭然若揭。

他这是姜太公钓鱼——钩直饵咸,但应鸾星偏偏就要咬这一口。

如今,目标终于出洞。解凤惜笑吟吟往应鸾星面前一站,却不见对手脸上流露任何退意。

应鸾星毫无感情地扯动嘴角,在他周身,七八种不同色彩的蛊虫已然冒头,每一种蛊虫身上,都带着一股非自然的邪异气息。

“鹬蚌相争,你想做那个得利的渔翁。”应鸾星眯起双眼,牙齿倒映着森白的寒光,随着他的嘴唇张合而若隐若现:“可是,我既然知道背后有这个渔翁,又何必要来亲自拦截那个小叛徒呢?”

“——我若杀她,一蛊‘追心’便能立竿见影。解凤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