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最后还发了条信息来, 说会给她带礼物的。

舒桥笑一声, 把手机扔去了一边,继续埋头做题。

这一周,北江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些许,蝉鸣依然聒噪,听久了还会沾染困意,舒桥手边的咖啡就没断过。

卷子一沓一沓地落起来,错题集却越来越薄。许深确实是一位极擅长讲题与辅导的学长,虽说是路程安排的,白占用人家这么长时间,舒桥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定了餐厅,请他晚饭作为答谢。

她到得早了些,埋头玩了会儿名叫《纪念碑谷》的手游。

带着尖尖帽子的小人穿梭在视觉的变幻之间跋涉。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舒桥带着点礼貌的笑容,从无数色块的旋转中抬头。

再僵住。

几天没见了的人大大咧咧坐下,曲肘搭在另一只椅背上,挑眉看她,脸上有淡淡倦色。

见她抬眼,散漫笑开:“许深有事,我替他来。”

*

其实并不是早有预谋的相遇。

这一天是柯易出院的日子,可能是手术前吃得太驳杂,外加体质原因,他伤口恢复得并不很好,多住了些日子才被允许出院。

商时舟这几天都在练车,来接他回酒店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点尘土的味道,柯易才拉开他副驾的门就感觉到了不对,皱眉:“有人坐了你的副驾驶?”

“嗯。”

柯易的表情愈发吃惊:“我的宝座,你居然让别人坐了?!男的女的?这么多年了,除了我,还有谁能染指你的副驾驶?我记得上次有个漂亮妹妹,手都没碰到车门就,就被你吓走了,这次……”

话说到这里,柯易的心里已经电光石火般过了一遍他住院期间商时舟可能遇见的人。

然后慢慢睁大眼:“不是吧你?舒妹妹?人家可还在上高中呢!比你小足足三岁,还没成年呢,禽兽!难怪你给她削苹果呢!”

“说谁禽兽呢?”商时舟把空调又开大了一格:“人家有名字,别一口一个舒妹妹的,显得有多熟似的。”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柯易狐疑地看了他片刻,又改了口风:“其实舒妹妹也挺好的,你等她一年,她不就考到咱们学校了吗?”

明显是试探。

商时舟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柯易心底对商时舟的态度有些惊讶,心想不是吧你真认真了?

但也知道见好就收,止住话头,他扭了扭身子,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手往下摸了摸,扯出来了一个红包:“这是什么?”

红包样子很俗,就是随处可见的那种,上面还写着大吉大利。

也不厚,轻轻一捏就知道,里面大约有两三千块的样子。

柯易随口道:“哟,这是谁给你塞这儿的大红包啊。”

也没拆,翻到背面,看到了上面一行娟秀的楷书:“说好了我请客……?嗯?谁请客?这谁?”

下一刻,柯易的手里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