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发现自己错怪了她而产生了一种内疚感开始。

从昨晚看到她哭哭啼啼可怜无助而产生的无奈感开始。

蒋禹赫终于意识到,自己二十六年不受拘束的生活开始多了这么一个甩不掉的尾巴。

想起来是挺烦的。

他习惯了自由,讨厌生活被打扰,讨厌情绪被人左右,讨厌一切试图改变他的存在。

可说到底,当初从疗养院门口把人带走的是自己。

既然人是他带回来的,也就没什么好抱怨。与其冷淡消极,不如积极一点如医生所说,配合她演演兄妹情深,希望能早点唤起她的记忆,也好早点送走还自己一个清净。

“没不开心。”他回温妤,“你想多了。”

温妤:“……”

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温妤也在悄悄消化两人突然质变的关系。

车开到别墅后,蒋禹赫把车停在门口:“你先回去,我还约了人。”

温妤边解安全带边随意问:“还去哪儿啊,都这么晚了。”

蒋禹赫惯性的回应本是“关你什么事”,但话到嘴边又想起眼下的任务,便逼自己收了回去,耐心回道:

“我约了朋友射箭。”

“射箭?”

温妤眼睛一亮,解开的安全带又扣了回去,“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蒋禹赫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侧头看着她。

温妤眨了眨眼,“哥哥,我也想去玩。”

“……”

蒋禹赫手停在方向盘上很久,在内心做了几秒斗争,最终屈服。

毕竟刚刚还一脸友爱地说以后都会对她好,现在只是想跟着出去玩一下,这么小的事如果都拒绝,似乎就有些打脸了。

算了。

蒋禹赫发动汽车,“走吧。”

温妤原本只是说着试试,没想到蒋禹赫竟然同意了。

她开始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是被自己昨晚的那番话打动,经过深刻的后悔和反省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

一定是这样!

温妤没想到自己一场即兴表演竟然解决了她这么久都无法攻克的难题。

意外之喜大概就是这样吧。

十分钟后,车停在京市一家私人箭馆。

以前温妤有朋友玩过射箭,对这个运动略懂一二,虽然不太会玩,但知道是个玩到高端就开始烧钱的爱好。

蒋禹赫约了朋友,温妤听他介绍,原来是国内酒店业的大boss,祁叙。

温妤对这个男人有印象,之前在网上查蒋禹赫资料和采访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两人的报道,知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这位是?”祁叙指着温妤问蒋禹赫。

见蒋禹赫一时没想出合适的词介绍自己,温妤马上主动自我介绍,“你好祁总,叫我小鱼就好了。”

……

简单介绍过后,蒋禹赫就跟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