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紧要东西,包袱里破破烂烂的衣物鞋袜就没有必要再留了,僧人收捡起两张标注着路线羊皮,还有若干文书,其他的他打算交给马倌拿去烧了。

“你住在哪里?”隋玉问,“我住在西北角的一排木屋里,跟我同行商队也住在那里,你也搬过去吧,我给你做几身僧袍。”

僧人还是拒绝了,“图温氏家主崇尚佛法,贫僧跟四位师兄要为其讲经,关于住处和穿着就不劳施主费心了。”

“那你住在哪里?我能去找你吗?”隋玉问。

僧人笑了,“施主,尘缘已了,你也要贫僧讲经?”

“我觉得我有缘再遇,就代表尘缘未了。”隋玉抖了抖手上僧袍,追问道:“你以就打算留在大宛吗?些种若是种出来了,到时候我好消息告诉你。”

他不愿再跟她纠缠,交代她破旧衣物拿去让马倌烧了,罢抬脚就走。

“有缘自会知晓。”他。

隋玉“哎”一声,“你真不回去啊?我东西种出来,带回了新物种,朝廷多少会给嘉奖,是你功劳,到时候让朝廷给你盖个寺庙,你就留在大汉,免得在外颠沛流离。”

僧人回,他严肃地:“玉妹妹,我不愿意再回去,也不打算再回去,些东西交到你手上就是你,千万别再提及我。过往种种随着我离开已经了结,若是再提及,只会伤害无辜人,或是对我有过善意人。”

“你一个和尚,哪有什么过往。”隋玉,“你个样就是隋慧见到了,她也认不出,你回去会有个新身份。”

僧人还是拒绝,“弘扬佛法,是贫僧余生之志,休要多。”

隋玉目送他走远,她叹一声,低看见手上袍,她顿时眉开眼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寻了么些年东西,竟毫无预兆到了她手上。

“玉妹妹。”宋娴招手,她大步跑来,问:“什么情况?”

隋玉想了想,决定瞒下她跟僧人关系,:“在他出家前,我跟他有过面之缘,他托我带些旧物给他家人。”

隋玉沉甸甸袍折叠起来跟其他破旧衣物一起装包袱里,会儿她也不嫌臭,提起包袱挎在肩膀上。

宋娴掩了掩鼻,蹿出三尺地。

隋玉冲她笑笑,问:“马看得如何?”

“还不错,都是好马。”宋娴,“今天看图温氏家族马,挑些毛色、牙口、体型上乘马匹先定下来,明天再去库达马主马场上看看他家马。”

隋玉她。

另一边,图温氏家族到管事来报,得知从大汉过来商队里竟有高僧亲人,他下意识:“如此有缘?五位高僧从身毒国而来,一来一往少也要四年,也就是他四年没见,然在我儿遇上了?”

“是八年。”米勒管事纠正,“我跟了空大师打了,了净大师是八年前离开大汉,七年前跟着僧侣离开大宛国前往身毒国。”

“那倒是有缘分。”图温氏家主喜欢佛学,对于缘分一很是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