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谈谈了。

毕竟不能光拿银子不解决事情啊。

前几天陈大人谨小慎微供着二苏,今日就不同了,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掉下去,这俩也跑不了!

苏府书房里,陈大人甚是嫌弃地放下茶盏。

她好茶叶都送过来了,苏婉给她端的依旧是陈茶。

陈大人喝不惯,也喝不进去。

她之所以没找苏虞,是因为跟大苏比起来,小苏苏婉更容易拿捏一点。

今日天气倒是不错,一连几日的大雨总算放晴。雨后天晴,空气清新,庭院里的盆栽也是清爽挺拔。

只是陈大人没心情赏景,“苏学士,白妔这折子,是压不下去了吗?”

“如果折子压不下去,那人呢?”

苏婉正在写东西,闻言抬头看她,“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大人皱眉道:“咱们也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说敞亮话,这事需要多少银子能摆平,白妔的人头可以另算价钱。”

苏婉微微皱眉,“白妔可是知州,是太学院掌院的学生,你要动她?”

“她不死,这事永远不会罢休,”陈大人意味深长,“苏学士不会是心软了吧?这时候若是念起旧情,可太晚了些。”

“毕竟咱这前前后后也收了不少东西,我要是进去了,您能撇干净?”

陈大人轻声叹息,“本来是双赢的事情,我跟私盐一事没关系,只要我还在京城,只要我在这个位子上,以后这银钱,不都是咱们平分吗?”

苏婉放下笔,往后靠在椅背上,抬眸看陈大人,轻声问,“陈大人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叫我撇不干净?”

陈大人笑,“苏学士你也别跟我装糊涂,我送出去的每一件东西,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候我陈某被抄家,第二日,朝上就会有人参你收拾贿赂。”

“哪怕摄政王想保你,也得看看群臣答不答应。”

她这是反客为主,开始威胁苏婉了。

苏婉将手里刚写好的折子递给陈大人看,“陈大人说笑了,哪里是我敛财收礼,分明是你贿赂我。你瞧,我正要参你贿赂朝臣呢。”

苏婉问,“你前前后后送了这么些东西,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我倒是好奇,陈大人哪里来的这么些好玩意?”

“唔,我记得这里面还有部分物件是出自江南。陈大人送我这东西的时候,是想把我也拖进私盐案里吧?”

“可惜,我不爱财。”

陈大人惊诧地看着苏婉,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学士是想跟我撇清关系了?”

什么叫不爱财,不爱财能收她那么些好东西?

陈大人起身过来,伸手一把拿过折子,打开仔细看。

苏婉果真是要参她,且她过去送的每一件东西都标注的清清楚楚,连茶叶几两都写上了!

怪不得今天喝的又是陈茶!

陈大人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苏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