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边响了一阵,就听见雪蟒的丝丝声,似乎在叫我们开门,苏芹闻声大喜,对我说你看吧,我就说蟒蛇叔叔不会扔下咱们不管的。

我也觉得奇怪,心道这蟒叔刚才难道真是觅食去了?就又从睡袋中爬了出来,拉开了帐门。门刚打开,我就觉得一股暖气涌上前来,顿觉浑身舒坦无比,只见雪蟒果真盘在门外,我刚开门,它的脑袋就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嘴里叼着一块蛇皮。

当下我眼睛一湿,原来这雪蟒并非临阵脱逃,刚才它估计看出了天气即将大变,担心我们抵抗不了今晚的酷寒,就去找地方将表层的蛇皮蜕了下来,吐口涎于其上制成火衣,以供我们御寒。看来是我小心眼,错怪了它。

我十分感动,拍拍它的脑袋接下火衣,在直觉这方面,我果真远远及不上苏芹,而在多疑上则是远远超越了她,这条雪蟒乃我爹所认的兄弟,即是我世叔,我竟然不能相信它,而蟒蛇本同苏芹非亲非故,但她竟能在如此绝境下选择相信蟒蛇,真是一个好女人。

雪蟒见我已将火衣接下,便朝我点了点头,随后又衔起地上剩余的蛇皮,朝刘大炮的帐篷爬行过去。

我拖着手中这件无比珍贵的“火衣”久久未动,苏芹哆嗦着身子朝我嚷道:“还不快过来,人家冷死了!”

我这才回过神,捧着火衣钻回睡袋里,将之垫在毛毯下,顿时,只觉得一股洋洋暖意透入了我僵硬的身体,我感受着这股醉心的温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苏芹觉得盖着这件火衣实在是太舒服了,就喜滋滋地伸手进去抚了又抚,轻叹道:“这火衣果然是件宝贝,看来就算是传说,也有它真实的部分存在。”

听闻苏芹道出“真实”二字,我心中不免一颤,忍不住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会那么相信蟒叔?”

苏芹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动物跟人一样,也是有感情的,况且你不也说过吗,蟒蛇叔叔可救过你爹好几次性命呢!”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苏芹又拉了拉我的胳膊道:“其实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生性多疑,就拿我们约好的那件事来说吧,我都答应你,在你们破除了诅咒之后,才会拿回兕角金号,可你刚开始总不肯相信我,还变着法跟我请教什么十八层地狱的问题,你说说,你讨厌不讨厌?”

我闻言摇头苦笑,平日里嘻嘻哈哈地惯了,此刻竟难得地涌出一抹忧郁之感,这时苏芹又对我说道:“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你们这些盗墓贼,可能都是这种脾性,毕竟多疑也是你们的生存法则,古墓里危险无比,若不处处留个心眼,那就糟糕了。”

原先我只道苏芹是个刁蛮丫头,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善解人意,心中忽然一暖,产生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搂着苏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苏芹哼了哼声,吐气如兰,小脸又是一红,在我胸口捶了一记,怒道:“你干嘛呢,松开点!”

我嘿嘿一笑,道:“没办法,我这不是太冷了吗!”

苏芹白了我一眼道:“冷什么冷?蟒蛇叔叔的火衣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