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年。

在当时,亦发生了许多流血的冲突。信众的诅咒和谩骂再寻常不过。

西疆三十六国,都以娶大周公主为荣。

林嘉虽是宗室出女,不算是皇室的人了,但她和太子、太子妃走得近,若为嗣子去求,最低等的奉国中尉应该还是求得到的。

凌昭出了宫,时间尚早,还是上午,阳光明亮着。

林嘉嗔她。

林嘉身份不够,给皇帝探病这种事根本就轮不到她。但她们两个人都深受皇恩,便闭门不出,在家里茹素抄经为皇帝祈福。

老天要怎样,跟着走便是。

消息传开,宗室女们全都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唯恐成了被选中的那个。

谁知,竟不是季白。

林嘉道:“这个以后再说,不急。”

“竟不知你如此冷硬的心肠。”

季白道:“在兴盛胡同。”

清隽收敛了去,温润掩藏了去。

凌昭上了马:“季白,她在哪?”

皇帝挺过来了,实在令人欣喜。

已婚的跟已婚的来往,未婚的和未婚的一起玩。便在同一个宴会上,已婚未婚也是分作两堆的。

“疏勒国。”林嘉道,“干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宗室女,也不是在室女。我嫁过人的。”

“道别也没一声,便离开。”凌熙臣走到林嘉面前,“害我担心许久。”

林嘉想着,迈进了正堂。

嫁人是一道分水岭,虽然宗室女不至于像旁的女子那样嫁人犹如二次投胎那么严重,但便是郡主,嫁了人之后也终究是跟从前过的日子不一样了。

因这两处地方在同一个坊里,实在离得很近。季白会办事。

林嘉怔住。

疏勒国使团入京,适逢皇帝病重,便搁置了。

他一扯缰绳:“走,去兴盛胡同。”

他道:“俱都在金城坊。”

林太嫔道:“我就是说说。”

原是计划着夏日里要带林太嫔去玉泉山避避暑的,谁知道皇帝就病了。

凌昭问:“咱们的宅子在哪?”

像是呼应着京城这名利场,他整个人都锋利了起来。

也就是说,世世代代都是奉国中尉,都有禄米,饿不死。

林嘉第一次看到他穿官服的样子,屏住了呼吸。

这一次,二王子到大周来,是想给他自己娶个公主作妻子。

林嘉这些表姐妹以前都曾在马球上场潇洒过,嫁了人之后,便也只能做观众席上喝彩的贵妇,看未嫁的妹妹、侄女们潇洒。

林嘉这里倒不受影响,因与她来往的姐妹都是嫁了人的。

林嘉惊悚:“在京师他们敢这么做吗?”

林太嫔道:“你也得有香火呀。”

算算日子,凌昭应该在半路上,快到京城了吧?

命运之无常,常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