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让霍涔骑自行车,载着她去踩点过好几次。

后来她复读,霍涔倒是去了她最爱的z大。他读金融,追着文学院的校花,风光无限。

这些事许听宁当然想起来,都酸得不行,此刻她胃里更像是台洗衣机,搅着一桶陈年的醋,她扔下笔,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

昏天暗地,浑身无力,她还未体会到迎来生命的幸福,先迎来了孕吐。

她拿起电话,想拨霍涔的号码,想了想,又放下了,还不想跟他说。

霍涔当晚没回来,隔了一天才回来接她去医院。

坐上车,许听宁得出结论:“看来我爸病得不重。”

霍涔缓缓打着方向盘,和声说:“刚回来比较忙,昨天真没抽出空。”

“感觉到了,晚上不回来都没空跟我说。”她是有怨气,这毕竟是在一个城市了,夫妻俩还各过各的,算怎么回事。

“太忙没顾上,也怕你睡了。”

没有新意的借口,说得也很随意。

许听宁偏头看了他半天,得出一个很肤浅的结论,找男人得找帅的,至少生气的时候,赏心悦目的面容是会解气的。

她对霍涔生不起来气,有些东西,兜了一圈再得到,体验过失去,会分外珍惜,会分外包容。

许听宁轻轻吁出口气:“你以后不回来给我发个信息,要不家里人问起来我不知道怎么说,昨天妈问了。”

“好。”停了几秒,霍涔说,“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安排你出来住。”

他俩是有婚房的,房子是霍涔单身时候买的,装修也都按他的喜好,不过他几乎没在里面住过。他在别处还有房子,离公司更近,更方便。再之前,他喜欢住公司。老板愿意陪着加班,当然士气大振,那批跟着他加班的,大多都成了高层,待遇福利优越。有人接受采访,讲述成为行业精英的经验,除去个人奋斗,也会讲一句“跟对了老板。”

不过这些都是许听宁从杂志上看的,她没去过霍涔的公司,就连所谓的婚房也没去过。

作为妥协他们结婚的唯一要求,霍涔的父母希望他们婚后回霍家同住三年,理由是为了和她培养感情。

话是这么说,但秦美霜处处找茬,也不知道是想培养何种感情。

许听宁当然想搬出来,但她觉得霍涔有此提议,是不想跟她报备,只有他俩,戏当然不用演全套。

“不用,你们家离学校近,我去学校方便。”许听宁道。

路上堵,车子开到医院,已经快中午。她老爸正躺在床上输液,一个阑尾炎的小手术,他们再来迟一些,伤口都要愈合了。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在旁边玩手机,是她二婚妻子的侄子。

男孩喊了声“姐姐”“姐夫”,就又低下头,某音小视频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男孩时不时笑几声。

她老爸皱了好几次眉,忍不住道:“太吵了,出去看!”

轰走了一个,她老爸回过头,问许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