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在远处等了很久，他想和萧煜聊聊
萧煜接过烟叼在嘴里，杨易凑上前用手挡住微弱的火苗，萧煜微微颔首，橙黄的火焰吞没烟头
他缓缓吐出烟圈“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想跟你道个歉”
“不必了”
杨易站在他右手边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你不是不抽烟吗”
“以前看乔雨萱抽烟，闻着那味都呛得慌，我逼迫自己接受”他食指压在烟头弹了弹烟灰
“跟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接受她的一切，包容她的脾气，却一直都不懂她，到现在都不懂”
“我也不懂”
杨易转头看向萧煜，满头问号
他深吸了一口烟，回笼过肺一气呵成“我不用懂，她自己都不懂她自己”
踩灭烟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杨易给他让了条道，萧煜没看他
对啊，乔雨萱自己都不懂她自己，为什么老是妄想去读懂她的内心
只会适得其反，最终落下个厌烦
居然傻到想去抓住风，他还是输了，这辈子都赢不了随风跑的萧煜
这次他终于放弃了，乔雨萱跟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像是被囚禁起来的扒光羽毛的鸟
憋屈又喘不过气
这一晚，乔雨萱睡的很好，她虽然跟陈晓楠没有过多的交流，但还是感受到了她的认可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推开卧室门房子里空荡荡的，乔志康和陈晓楠已经去店里
她机械般的去卫生间洗漱，水流的声音跟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交杂
杨易拎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乔雨萱便招呼她过来吃饭，把买的一份份早餐摆在桌子上，嘴里还不停的说
“今天早餐铺里可多人了，我抢到了最后两个梅干菜包子”
跟之前五年的语气一样，杨易的情绪似乎没有乔雨萱想象的那么糟糕
“愣着干嘛，快来吃饭啊”他看着愣在原地的乔雨萱，推动她的肩膀坐到餐桌前，他坐到她对面
“杨易…”
“吃饭！”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乔雨萱这么凶
杨易买了好多东西，多到离谱，他埋头苦吃，乔雨萱丝毫没有胃口，就看着他大口的往嘴里塞包子
这顿饭吃的极其漫长，乔雨萱没觉得不耐烦，不知是对杨易心生愧疚，还是责怪他骗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杨易把筷子伸进饭盒里，已经没有包子了，筷头夹了两下空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拖的是时间又不是现实
他放下筷子，抬头对上一双朦胧泪眼，乔雨萱撑着下巴，眼泪流进手心
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些恶毒扎心的话早已说完，现在两人只剩无言
五分钟后，杨易终于哭出了声“对不起”
乔雨萱从纸盒里抽出卫生纸递给他
“对不起”杨易重复着，情绪愈来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