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函住持抚掌笑道,眼纹深邃,“难怪,难怪,姑娘便是于宝殿上解出算学之人,也是有缘。”

褚寻真摆手,“那算学不难,不是我,别人也可解出。”

慧言道,“别人却不可张嘴就说出答案,女施主谦虚。”

之后恐褚寻真的家人寻她不见,普函住持叫慧言亲自送其离开。

等圆生也蹦蹦跳跳的离开后,少了的那人从屋内走出,来到石桌前。

普函住持将记着算学题目的纸拿开,其下赫然是已经解出的答案陈列在纸上。

“比你如何?”待那人也坐下,普函住持笑问道。

那人抬眼,凤眸中蕴着冷然与凌厉,嘴角挑起冷笑,“慧言故意的。”

故意叫那女子答题,明知他就在房里。

若是旁人,早就被这眼神骇得不能动弹,空气似是凝固,但普函住持却对此无惧,笑意依旧,“可也是瑞亲王先驳慧言所说,需知出家人不打诳语。”

“不过是各抒己见。”戚司安骨节玉如的修长手指拿起满是答案的纸张,字迹力透纸背,笔走龙蛇,是他所写。

回想起女子不做停顿说出的答案,与纸上所写别无二致,戚司安嗤笑一声,扔了纸张,道,“又有何用。”说罢起身离开。

待戚司安的身影消失,普函住持摇头叹道,“嘴硬。”

慧言大师送回来的时间将好,褚寻真进去时,蒋红蓉才与几位夫人聊完,只以为她是在丹晔寺里自逛许久才回。

褚寻真也未说自己迷路到普函住持的隐居处,免得又是一阵担忧问候。

回去后,蒋红蓉将求来的签子交给长子,“拿好,上上签。”

褚空宁扶额轻叹,褚空泽吭哧偷笑。

“娘,咱们这样的人家,求与不求,都是上上签吧,又何必去丹晔寺多此一举。”褚空泽道。

蒋红蓉气笑,一记巴掌赏给褚空泽的后背,“那怎能一样,等你成婚前,娘也要去给你求的。”

褚空泽龇牙咧嘴,“那万一要是下下签呢。”

“……”

蒋红蓉挽起勾勒出紫绡翠纹的云缎袖口,顺手抄出被做的压实有分量的金丝条纹红布老虎,砸在褚空泽身上,怒道,“臭小子会不会说话!”忒气人。

褚兆年同瑞年靠在一处,含着胖手指,看娘亲将他的布老虎哐哐砸在二哥的身上。

褚寻真摇摇头,将青釉云纹的茶釜从炉上挑下,倒进同样素纹精致的杯盏内。

褚空泽在线讨打,最后靠撒缠卖痴,怕他娘打疼了手才蒙混过关,赔笑的将褚夫人扶进座椅里。

“娘,喝茶。”褚寻真顺势将稍许放凉的茶水交予蒋红蓉手上。

“还是娘的珍珠儿乖巧懂事。”蒋红蓉润润嗓子后道,嗔了褚空泽一眼,又看向褚空宁,“你也不叫人省心。”

完全受了无妄灾的褚空宁摸摸鼻子,又是一箩筐的好话哄得蒋红蓉开心。

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