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遏的冲出荣侯府,冲进拾花馆,却没在拾花馆里见着他平日里要见的人。

“诶唷,兰香姑娘她早就为自己赎身,离开了。”

“碧华?她现在跟了魏佐领,也不在……”

“荣公子,你可不能乱来!莳音现在伺候着三皇子,平时不见客的……”

一通找下来,荣枳齐也只是怒火中烧的拾花馆里瞎逛一圈,不仅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反而要越加的坐实。

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和私语,荣枳齐只觉得喉咙里一股子腥甜涌上来,面上亦气的煞白,目眦欲裂。

最终,横眉瞪目的甩袖而去。

@兔九三()

瑞亲王府。

白桓初笑得乐不可支:“王爷你是没瞧见,荣枳齐在拾花馆里气急败坏的模样,我看他就快要脱去裤子证明自己了哈哈。”

笑过后又说:“褚夫人可真是女中豪杰,这种话也能够叫人传出,真是意想不到。”

打蛇打七寸,打荣枳齐,却比打七寸还要毒辣的多。

男人最不能说的,可不就是不行。

荣枳齐的“名声”已经响亮起来,要想证明所言非实,除非豁出脸面去,将已经丢掉的脸再去掉一层。

蒋红蓉的手段不错,戚司安也有后手。

两日后,荣枳齐烦闷之际外出纵马。

神思不属时掉下马,亦摔断了腿,听说当时叫声凄惨,待回府请来大夫后,大夫告知,若不好生将养着,痊愈后恐怕会微跛。

………………

“活该,荣侯府水深的很,他怕是别想好生将养着了。”蒋红蓉坐在褚寻真的院子里道。

“娘动的手?”褚寻真伏在桌案上执笔写着什么,抽空抬起头问道。@兔九三()

“娘的手还伸不到那里去,此事要么是意外,要么是荣枳齐不知招惹了什么人,看不惯要将他废掉。”

褚寻真走神一会儿,想到那日在仙飨楼里亦瞧见的几人……

难道,是瑞亲王?

蒋红蓉见她停笔不写,便问道:“写完了?”

褚寻真回过神:“还未,差一点便好了。”

近几日,唐曲和在京城里的动作很是频繁,褚寻真也未曾闲着,若想将鱼钓上钩,首先放的饵要有足够的吸引力。

太学,三思斋内。

褚寻真差人抬进来一块儿漆黑的木板,将其竖立在桌案后方。

在众位学子们好奇并疑惑的目光下,于漆黑的木板上书写下两个大字——“几何”。

蒋钰风双眼迷茫:“几何?何意?”

徐璧道:“你知道这块儿漆黑的木板和先生手中拿着的东西是什么吗?”

大蔚朝现在的教学一般是讲授,还未曾出现黑板和粉笔。

不过,既然褚寻真已经制作出水泥,自然不会缺少碳酸钙,也就是石灰石,用来制作粉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