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道:“报墙处还有报纸上都清清楚楚写着农药的危害,不得用手直接碰触,不小心沾到身上后亦要及时清洗,更需得配合着喷雾器使用……”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现在出了事怪谁?竟然还想要我们铺子赔钱给你们,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们这是讹诈!可以报官的!”

刘小乙的嗓门极大,这样一喊,附近一条街上的人几乎都能够听见,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得点头。

“确实如此啊,报墙上写的清清楚楚,报纸上也有,自己不看不听,怎么现在反倒怪起别人来。”

“小老儿不识字啊,怎么看?更何况报纸要钱,家境贫寒,谁能够天天买得起报纸,就为了看些趣事杂文?”韩老头道。

“上面不止是些趣事,更有棉花的即时跟报,你不买也不看,难道就不会听吗?”刘小乙道:“报墙处每天也有念读的人,你怎么不去听听?”

韩老头摆摆手道:“这位小兄弟,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甭管怎么说,农药就是有毒,有毒它就是有害的,害的,可不就是我们这些百姓?”

“农药确实有毒,也确实有害。”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道清朗的女声。

围观之人不由得向后看去,并往旁边让开道路。

“栖宁县主来了。”

“是褚先生?褚先生也是为了农药的事情来此?”

“栖宁县主方才承认农药有毒亦有害……”

褚寻真的身后跟着妙舟妙竹两个侍女与不少提桶的下人们,她在掌柜的身前,站定道:“农药有毒,毒的是害虫,有害,害的也不是你们。”

“不是害我们……我儿子孙子都躺地上了……”韩老头见褚寻真过来,声音小了些,眼神也有些闪烁不定的模样。

褚寻真蹙眉望着难受的百姓们,此时听韩老头的话,不由得问他:“地上躺着的真是老丈的儿子和孙子?”

“怎么不是?县主、县主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老儿亲生的儿子孙子。”韩老头道。

褚寻真:“既然是亲生的,那为何老丈不先带他们去医馆看病?反而给带到了这间铺子前?就是为了用儿子和孙子的命要钱?”

“这这、这不是……”韩老头手抖着指向褚寻真:“县主、县主莫要胡说,老儿在家中已经找了郎中瞧过,无甚大碍才带到这间铺子前,不信、不信您问问我的儿子!”

韩老头指向另外无事的两个儿子道,两儿子点头,说没错。

褚寻真没有问,而是让身后提桶的下人们上前,木桶里面装着茶装着水,下人们分工,将水擦在百姓皮肤红肿充血的位置上,又将茶水灌进不时恶心干呕的人嘴里。

“你们、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唔唔,给我灌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些水和茶。”褚寻真扬声道:“农药沾在皮肤上时要马上用水洗干净,有少量的农药入嘴后,喝茶可以缓解症状,若再严重些,就要入医馆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