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立道:“我忽然发现,能和元莉做朋友的,都是一丘之貉。”她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绝对,但是无论是张柏年,还是蒋帆,最初和王元莉走在一块,都是各有所图,有可能是美貌,也有可能是钱。

爱立应和道:“可能确实是惺惺相惜,他们自己不觉得累就成。”

看了一下大堂的时钟,再过半小时就到集合去参观的时间点了,想着还是将那封信先交给樊铎匀,不然谢微兰就是一直卡在她喉咙里的一根刺。

沈爱立还是第一回到楼来,她刚还问了余钟琪,才知道樊铎匀住在311,正沿着找门牌号,忽然发现靠近走廊拐角楼梯那边的最末一间房,一位女同志从房里面闪了出来,直接朝那边楼梯下去了,快得她都没看清是谁,就是身型和谢微兰有点像。

樊铎匀正在给樊多美写回信,他来申城之后,也给樊多美拍了一个电报,怕她给他寄什么东西时间放的太长被退。没想到昨天倒受到她的一封长信,询问爱立的情况。

樊铎匀知道自己的隐含的意思,父母过世以后,樊多美一直对他的事都事无巨细地操心,他中学时候多拿了家里几颗奶糖,她就知道了爱立,这回他突然从海南跑到申城来,樊多美还不知道怎么琢磨,樊铎匀想了想,决定还是稍微和姐姐透露一点,免得她在西北瞎琢磨。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郭景泰过来,径直去开门,却意外地发现是沈爱立。

“樊同志,早上好,你今天起的不早啊,我在楼下都没看到你,只好上来叨扰了。”绝口不提,她知道他在楼上看着她的事。

樊铎匀也不戳破她,笑道:“难为小沈同志跑一趟,有什么可以代劳的吗?”

沈爱立点点头:“小樊同志真是善解人意,确实是有事要麻烦你动动脑子。”说着,就将一封信递过来。

压好了火漆,封面却还是空白,这是等着他来写地址。

樊铎匀不由失笑,感觉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除了这件事,他猜她也不会想得到来找他。

出声问道:“小沈同志不会挨个敲门过来的吧?”

沈爱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会,我问了钟琪。”

樊铎匀心想“果然!”他就不应该有什么期待,枉他先前还费心思和她说自己住在哪里。

信封捏在手里,有一点厚度,这封信在谢家那边会不会引起风浪,他不清楚,但是他肯定,谢叔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

樊铎匀看了眼信封,问爱立道:“骂的痛快吗?”

沈爱立点头:“还行,他估计不会想收到第二封这样的信,哈哈~”她总觉得,不骂他一顿,她心里的气都郁积着不出来,如果他认为谢微兰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不能认?如果他看破谢微兰是冒牌的,为什么又要把妈妈的相片给谢微兰看?沈爱立觉得,无论他怎么想的,他的做法都很恶心人。

樊铎匀点点头,“那就好,今天寄出去,大概一个礼拜是肯定能到的。”快的话可能四五天就可以。就是不知道谢叔,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