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 下一个瞬间却是自己被拉了起来, 掉进了某个怀抱里。

沈爱立大脑瞬间空白,却听到某人在她耳边叹息道:“爱立,你真得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我等了你很久,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我甚至以为当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

樊铎匀感受到她的抗拒,将人放开,就听她慌乱地问道:“什么十五岁?”

樊铎匀对上她慌乱的眼睛,微微沉默了一会,启口道:“你十年前就来过,那年你十四岁。”

沈爱立心里“咯噔”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樊铎匀,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什么,什么十四岁?”

“把我从巷子里拉出来的,其实是你!我每天都给你带奶糖,你说比你老家的好吃,你说我是你见过最聪明的人,以后要去上华清大学,毕业以后振兴我国的科技,不要从政,不要和政治攀上一点关系。”

樊铎匀见她还不相信,有些自嘲地道:“你还说,你的小名叫小如,如果的如。”

直到这一刻,沈爱立才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自己,是那个现在想起来竟然有点遥远的自己,那个曾经被唤为“顾如”的姑娘,瞬时双手都有点颤抖,她自己十年前就来过这里?

颤着音问道:“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樊铎匀望着她,忽而也红了眼眶,哑声道:“命运的神奇就在于,我记住了你,而且十年以后,你又来了。”这几年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双重人格,记忆错乱,幻想出了一个和沈爱立长得一样,又完全不是一个人的姑娘。

沈爱立摇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瞬间忽然明白,自己对樊铎匀那种熟稔的感觉,来自哪里,也忽然明白为什么感觉他是有备而来。

“是那封信吗?你是从那封信里认出我的?可是我不懂,明明我写的都是客套话,并没有泄露一点个人的隐私……”

“是习惯,”樊铎匀出声打断了她,“原来的沈同志,和我一直比较疏远,写信从来都是称呼我的全名,落款也是全名。”

沈爱立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小细节。

樊铎匀忽然朝她伸手,望着她眼里都是笑意,低声道:“欢迎你回来,很高兴我们再次见面。”也很感激你真的过来了。

沈爱立木木地和他握手,心里思绪复杂,她以为藏得最深的事,一辈子都不会宣之于口的秘密,没想到会有人知道。

长久以来因时空而感觉到的孤独和恐惧,在这一瞬间好像消散了很多。

望着樊铎匀,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樊铎匀握着她手的力度,忽然紧了一点,好像又立即意识到,怕弄疼了她,忙松开。郑重地望着沈爱立的眼睛,轻声问道:“爱立,请问,我可以,追求你吗?”

没有等沈爱立回答,又道:“汉城和海南确实隔得很远,很多事情我都无法为你做到,我自私地希望,你可以等我两年的时间。”他知道叶骁华说的是对的,这两年里,他确实无法为她撑起一把雨天的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