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陌路,不会再有瓜葛。”

这一段时间在矿上,闲暇时候想起那两年的婚姻,都觉得像一场不真实的幻梦一样,他甚而会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和这样的一位女同志结婚?他们俩人之间,可以说是没有共同语言的,生活习惯也有很多不同,那两年他却像是着了魔一样,完全看不见这些不同。

甚而也看不见母亲和妹妹的不易。

现在,他好像觉得蒙在眼前的一块布被撕掉了,头脑清明了很多,让他时时懊悔自己前两年自己的不作为。

沈玉兰拿着一盒桃酥,准备给兄妹俩吃,见他俩在聊杨冬青,在门口略站了一会,听到儿子这么说,心里就有点数了,拿着桃酥进来道:“我前两天刚买的,你俩尝一块。”

又问女儿道:“手头钱够不够啊?我这里还有两百块钱,先前说给你攒着买自行车的,这一回都给你带去吧!”

爱立笑道:“妈,哥哥刚才才给我五十,你要是手头宽裕,也给我五十,我尽够了。要是不够,我回头再给你写信,我在那边也有组织管的,真有事,我会找组织的,你们不用担心。”

沈玉兰坚持要给女儿一百块,好说歹说的,爱立只得收下。临睡前,沈玉兰又到了女儿房里,爱立有些奇怪,觉得妈妈好像是有什么事和她说一样,忙问道:“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沈玉兰这才道:“上次你小姨,和我说了谢微兰的事,我就是想和你说,你要是想和谢家那边走动,看你自己的想法就成,不用管我的意思。”顿了一下,又道:“虽说我和谢镜清有些龃龉,但你到底也是他的女儿,女儿好奇或濡慕父亲都是很正常的,你想和那边来往或者不来往,都看你的想法,你不用顾虑我。”

爱立有些好笑地道:“妈,谢镜清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我没有任何想法,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还想着要爸爸?你多虑了。”

沈玉兰忍不住倾身,抱了女儿一下,“小妹,这些年,妈妈一直觉得很对不住你,委屈了你太多。”

沈爱立拍拍妈妈道:“妈,你不要多想,你一个人拉扯大我和哥哥不容易,至于谢家那边,估计就是注定了,我们没有父女缘分。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没有必要!我现在过得很好!”

沈玉兰哑声应了一个“好”字。

第二天,爱立走的时候,沈玉兰叮嘱她道:“去青市之前,再回来一趟,我托李婶子家的侄女,给你做了一件袄子,下个礼拜就能拿到了,青市那边估计更冷,你多带点衣服过去。”

爱立忙应下,沈玉兰一直将女儿送到公交车站,看着女儿上车了,才拢紧了围巾,慢慢往回走。

心里有很多的不舍,但是知道子女长大了,都是要离开父母怀抱的。忍不住想到,当年她离家出走,她的母亲不知道为此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

申城,沈青黛带着丈夫苏瑞庆和儿子,正站在一户有着斑驳的赭红色的大门门口,苏瑞庆曲指敲了两下,里头很快就有人应声,赶过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