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忽然窗外传来砖瓦掉落的声音, 像是窗台上的花盆掉了下来,俩人一时都吃了一惊,停住了动作。沈爱立也忘记了哭泣,心里惊疑不定,想着总不会是谁翻墙进来了吧?

墙头上樊铎匀还撒了碎玻璃呢!

沈爱立有些害怕,一边摸着嘴唇,一边小声问他道:“铎匀,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别进贼了?”

樊铎匀望着她,半晌准备起身去看看,忽然听到小猫“喵~喵~”地叫唤了两声,俩人立即都松了口气。

这么一打岔,一点旖旎的情思都没有了,沈爱立现在简直是羞愤欲死,心里琢磨着,还不如真进贼了呢!倒好解救了她!

想撵他走,和他道:“铎匀,你听,那猫又不叫了,不会是外面太冷了,冻坏了吧?你快去看看?”

樊铎匀心里有些好笑,仿佛刚才张牙舞爪,叫嚣着的人并不是她!

外头的桂花树在北风中左右摇摆,三两片枯叶在冷风中飘忽而下,倏尔又落起了雨,一滴、两滴地掉落在小院里,击打在孱弱的枝叶上,台阶上很快就被雨水浸湿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花簌簌然飘下,落在地面上,积落在枝头上,在无人关注的寒夜里,一点点地堆积起来,昭示着凛寒的冬日的来临。

屋内的沈爱立羞得脸上又红又烫,一把推开他,拉起了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瓮声瓮气地道:“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心里却打定主意,以后这事她绝不再开口!谁着急谁是小狗!

樊铎匀望着她,眸子幽深,终究是叹了声气,她对他这么放心,他愈发觉得应该对这傻姑娘负责,温声和她道:“爱立,你早些睡,我去书房了!”

沈爱立瞬时哑火,却不想再输了面子,不吱声,等听到房门开又关的声音,才掀开被子一角,朝外看了一眼,见人还真是走了。

一时怔怔的,不知道今晚自己在折腾啥!

许是身心交瘁,这一夜沈爱立睡得很香,丝毫不知道,睡在书房里的人,一夜没有阖眼,就差跑到雪地里降火了。

外头的雪簌簌地下了一夜,映得夜色都亮堂两分。

早上爱立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天光微微亮,看了眼手表,发现还不到五点。

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想着可能是铎匀在搞什么,又接着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耳边是樊铎匀的声音,“爱立,得起来了,得去打报告盖章。”

爱立困得都不想睁眼,呢喃道:“铎匀,我起不来。”

樊铎匀催她道:“爱立,快起来穿衣服,今天有事!”

沈爱立压根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坐起来看着他,昨夜到底是晚上,朦胧的夜色和灯光,也削减了一点当事人的羞怯,此时外头天光大亮,再见到他,沈爱立瞬时羞得面色通红,像要滴血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忽然发现自己昨晚睡落枕了,想喊他帮忙按按,想到昨晚的事,仍旧心存芥蒂,没有和他开口说一句软话,反而瞪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