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柏瑞也来吧?”

“来的,来的。”

等张扬走了,爱立才拆了信来看,婧文和她说了她们最近的工作,没有什么新的大任务,都是在旧机器的基础上再完善、改进,又说了一点她的担忧:

“爱立,我觉得很奇怪,京市纺织工业局和纺织科学研究所极力争取,把我们从青市调来了京市,原意是希望我们研制出的机器,能够在京市的纺织工业领域最先投产试用,但是到目前为之,分配到我们手头的科研任务,可以说是没有的。但是关于‘突出政治,一通百通’的学习会议倒一场接一场,我想,学了政治,就不用学物理化知识了吗?”

爱立看到这里,心里一跳,准备回头写信叮嘱婧文,不要说这种话,在她们看来,这可能只是一句普通的牢骚,但是在有心人眼里,你就是攻击现行的政策方针。

接着往下看,见李婧文提了几句徐春风的事,“春风最近沉闷的很,和程攸宁是彻底不来往了,听说那边月底结婚。我和许姐劝了他几次,感觉道理他都懂,就是情感上估计还是要花点时间门,才能走出来。他这个人,除了程攸宁,一颗心都放在机器上面,这回差不多等于半个天塌了吧!”

末了又道:“爱立,我们得知你结婚的消息,都特别为你感到高兴,你寄来的照片,我们都已看到,为了祝贺我们亲爱的爱立同志与樊铎匀同志喜结良缘,我们集资为你买了一床毛毯,估计会比信晚两天到,你记得去取。”

落款是“想念爱立的婧文”。

看到这个落款,爱立也有些想他们,那一段在青市和大家一起努力研制多刺辊梳棉机的日子,真是每一天都像溢着流光一样。

正准备给婧文回信,序瑜敲了下办公室的门,进来和她道:“大后天需不需要帮忙的?要是需要的话,我前一天晚上陪你住吧?”

爱立笑道:“你就别操这个心,后天记得去吃饭就行,我妈喊我回家去住,前几天,我妈妈把我奶奶和姑姑都从申城带回来了,家里忙的过来。”

序瑜点点头,“那行!”又问爱立道:“朱自健和马鑫朵的事,江局长那边和你漏口风没?”

爱立悄声道:“说是已经查到了药物的来源,如果查证是他夫妻俩购买的,并且知道用途的话,朱自健会被追加刑罚,马鑫朵也不会全身而退。”顿了一下又道:“前俩天程厂长为了这事喊我去了一趟他办公室,希望我能私下调解,我拒绝了。”

序瑜眼里闪过讶然,“他还真出面了啊?他一向在朱自健的事情上,不都是做隐形人的吗?前头朱自健在厂里那么掀风搅雨的,他哪次出来管管了?现在轮到朱自健遭殃了,他出头了?”

“他说他爱人担心的很,又说一家老小都为这事发愁,我想先前朱自健针对我的时候,我不也发愁?也就是朱自健那一回找的是小李,要是换个人,我还不定遭什么大罪。”爱立心里明白的很,她和朱自健闹到这一步,已经是不死不休,她要是对朱自健这种人动了恻隐之心,那真是把自己的命不当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