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里, 还没回家过。芷兰现在搬回家里住了, 陪着她妈妈。”

谢周氏又道:“你们夫妻俩,总是这样吵,也不是个法子,叫孩子看见了也不好,慧芳那边,你有空还是好好和她说一说,总不能为了程家,把你们俩也搭了进去。眼看着芷兰也大了,你们夫妻俩也该在她身上多花些心思,她比程攸宁也小不了几岁吧?也能找对象了。”

谢镜清点点头,“妈,好,我明天休息,回家和她谈一谈。”

谢周氏见他听了进去,稍微放心了一点。想了想,又和儿子说起另一桩事情来,“老三,我最近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想在临走之前,见一见沈玉兰的那个女儿。”

谢镜清一顿,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汤匙,“妈,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我现在在想,我当年是不是做得太狠绝了些?明明可以换个温和的方式,告诉沈玉兰你们不合适,告诉她家里的难处,我却采用了最极端的一种方式,让你们父女俩个也像成了仇人一样。”谢周氏说这话,并没有看儿子,只是定定地看着餐桌上摆放的一只花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个词,再一次闪现在老太太的脑海里。

现在,她和沈玉兰母女的关系,已然没有再修复的可能性。

谢镜清微微垂了眸子道:“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想这些。”又转了话题道:“我听何姐说,谢微兰前几天回来了。”

老太太点点头,“她现在像脱胎换骨一样,难为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镜清,她现在也不用我们谢家的名头行事,你也不要对人家有那么大意见。”

谢镜清点点头,“好,妈。”

谢镜清把一碗冬瓜排骨汤喝完,就起身说要回去了,老太太让何姐给他拿了两个馒头带着,“你晚上没吃几口,一会夜里饿了,自己蒸着热一下。”

何姐装了馒头,把谢镜清送出了门,才问他道:“镜清,森哥儿在部队里怎么样了啊?前头他去冀北救灾,一个半月才归队,他胳膊上原本的枪伤就没好透,他又是最热心肠的,在那边怕是拼了命救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伤口?我一想到这事,夜里都提着心。”

谢镜清温声道:“何姐,你不用担心,我打电话过去问了,领导后来让他搞后勤了,没让他在废墟上救人。哦,对了,我申城的朋友还寄来一份报纸给我,上头有一篇报道还提了森哥的名字,我下回拿来给你看看。”

何姐笑道:“那好!老太太说的话也在理,你和慧芳好好说说,别带着情绪。”

谢镜清点点头,“老太太这边,何姐你多费点心,有事就让人来找我。”

“哎,好,你放心吧!”

等把谢镜清送走,何姐一回到家,就见老太太坐在躺椅上,问她道;“走了?”

“嗯,刚还和我说森哥最近上了报纸呢,说下回过来把报纸拿给我们看看。”

谢周氏笑笑,“挺好的,”又有些担忧地问何姐道:“小何,你说镜清和慧芳这回能和好吗?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