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成年后,并没有因父亲的死而吝啬善意,继承了祖辈的拳法,组织了一个打拳队,经常招呼兄弟们给别人帮忙。

樊铎匀和张哥碰了一杯,问道:“15路公交车的那个流氓,你们教训了没有?”

张哥笑道:“早教训了,第二天就给我们逮到了,就是他家里有点关系,报警也没用,不然我肯定把这孙子送到派出所去。”

樊铎匀问道:“那他不会报复你们吗?”

张哥笑道:“你们读书人,大概不明白市井的生活逻辑,他可以报复我,但只要他没法把我搞到监狱里去,他以后走夜路,怕是得一直提心吊胆被套麻袋了。”

左学武也道:“哥,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谁再多动一步,都是节外生枝。”

张哥又问起廖芳的情况,樊铎匀道:“可能还有同伙,公安那边还在查。”

张哥看了一眼樊铎匀,压低了声音道:“樊同志,她是不是和这个有关?”说着,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特”字。

樊铎匀没有否认,只道:“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公安那边还没有定论。”

张哥知道,这是比较谨慎的说法,和樊铎匀道:“我们一起打拳的有好些兄弟,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樊同志尽管和我们说。”

左学武在一旁补充道:“是,樊哥,张哥爷爷以前就在积玉桥那块开馆授徒的,老汉城这块好多都是他师伯、师叔的。”

樊铎匀心里微微一动,觉得可以和珩哥反映一下,让人民群众帮忙找特务。但是因为涉及机密,他此时并没有透露这个意向。

临走的时候,樊铎匀私下给了左学武三百块钱,请他代转给张哥兄弟俩,左学武不收,樊铎匀道:“学武,这点并不多,这是稍微表示一下我的感谢,你知道,庆庆要是真找不回来,爱立和我这辈子都无法走出来。再者,后面可能还要张哥他们帮忙,误工费总是要给的。”

好说歹说的,左学武才收了下来。

等樊铎匀走了,张哥揽着左学武的肩膀道:“老弟,你这哥哥还挺讲义气的,虽然看着冷得很,心肠子倒是热乎乎的。和我们喝酒来,也没有看不起人的架势。”

左学武这才道:“我樊哥也不容易,十来岁的时候,父母都在战场上没了,后奶奶把他和姐姐赶出了家门,俩个半大的孩子,就在汉城里独自生活。可能人就不是那么爱笑、爱说话,他也就跟我爱立姐在一块儿,话才多点。”

左学武想了一下,把樊铎匀私下塞给他的三百块钱拿了出来,一起递给张哥道:“樊哥怕你不收,就塞给我了。”

张哥摇头道:“不要,咱可不靠这个挣钱。”

左学武笑道:“张哥,你收下,不然樊哥后面也不好再麻烦你们兄弟,我估摸着,他大概是要回去和那个江局长商量一下,再来请你帮忙。”

张哥仍不收,“那你留着,下回我们再请樊同志一起吃个饭,或者后面真要喊兄弟们一起帮忙,你再发给大家也行。”

张二也劝道:“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