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革新吏治……毕竟天子天子, 地龙翻身那是你嘉靖帝的锅,这个黑锅除了你谁都背不起,也没资格背!

而钱铮看到的是,地震之后铺天盖地的流民,山西、陕西都不是产粮重地,黄土高坡嘛,再往后必定是千里无人烟,路边皆尸骸。

钱渊歪着头想了会儿,“好像前两年关中都是大旱,岁荒粮歉……这次户部有的忙了。”

“难啊,户部即使能抽调粮食、银两,只怕也是杯水车薪。”钱铮又是一声长叹,饮了口酒后正色问道:“渊儿,你到底和兵部左侍郎王民应是何等关系?”

钱渊一愣,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最早在杭州借王忬之力为父兄复仇,但也为王忬送上一份大礼,之后和太仓王家合作开糖铺,获益颇丰,但说起关系远近……基本只存在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仔细听侄儿大约描述了一遍,钱铮紧锁眉头,手捋长须,给陆氏使了个眼色将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才轻声说:“今日有御史上书,弹劾王民应,其中提到其驱使士子为幸进……”

钱渊两眼瞪圆,这什么鬼?

我被王民应驱使?

还是幸进小人?

钱渊直截了当的问:“御史?谁的人?”

“此人嘉靖二十六年进士,籍贯山西。”钱铮缓缓道:“还有一人上书弹劾王民应三年前任浙江巡抚时剿倭不利,倭寇至今不息,此人嘉靖二十三年进士,也是籍贯山西。”

“山西?”钱渊眯着眼低声道:“蒲州杨惟约?”

杨惟约就是历史上被严世蕃赞为天下三杰的山西蒲州人杨博,如今任兵部尚书。

钱铮对侄儿如此快寻找到目标的行为并不惊诧,点头道:“应该是他,只是不知为何。”

“奏折中应该没有点出名字吧?”

“没有。”钱铮皱眉道:“但明眼人都知道指谁,你五日前还入西苑,三个时辰才出来,要知道陛下大学士、六部尚书等大九卿,余者一年也未必能觐见天颜。”

“应该无甚用处,侄儿尚未入仕,所谓幸进只是虚词。”钱渊摇摇头,“杨惟约针对的只是王民应而已。”

说到这,钱渊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叔父,地龙翻身便是在蒲州吧?”

“是,蒲州受损最重,据说人口锐减七成。”钱铮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

钱渊笑道:“应该没错了,杨惟约八成是要回乡守孝。”

钱铮迟疑片刻后轻轻点头,如果杨博真的家里死了人要回乡守孝,按顺序应该是兵部左侍郎王忬上位大司马,杨博这是不想让王忬上位。

但钱铮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为私为公?”

“王民应此人好名,贪恋权位,但其目光短浅,也不善军略一道。”钱渊大力摇头道:“不管为公为私,都能不配位。”

“能不配位……”钱铮念叨了几句,脸上露出笑意。

能不配位……这算是钱渊发明的新词了,一般来说在这个时代,只有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