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决定,没有让湘军专美,英明之至!”许庚身笑一笑,说道,“说起来,里面倒是不乏你的老相识。”

蒙古人在京里的要员,除了倭仁之外,还有两个。一个是僧格林沁的大儿子,御前大臣,贝勒伯彦讷谟祜,这是在密云之变的那一夜中,一起擒拿肃顺的时候相识的。另一个,则是步军统领衙门的瑞常,是跟他做过“同事”的。

而旗人的亲贵之中,则以睿亲王仁寿为首,亦算是在密云一夜**过患难的人。仁寿是宗人府的宗令,他这个人,本来并不糊涂,在王爷之中,可称干练,偏偏对黄河以南的汉人,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而把关卓凡当作招牌,尽日挂在嘴边,只要跟人设谈于内室,多喝两杯之后,便不免吹得天花乱坠。

“关家这个老三,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你知道轩军是什么?那就是原来的城南马队!”谈到激动的时候,每每要一拍大腿,说得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粘竿侍卫够横吧?唰!拿了!不在话下!”

原来还有这样一班人在捧自己,然而福耶?祸耶?关卓凡看着许庚身脸上那一丝狡黠的笑容,一时无话可说。

*

这几日,许庚身都是由赵景贤陪着,各处去游山看水。两个人都是举人的功名,又都是熟识军务,因此极是谈得来,除了租界不能去,其他的地方,一一走到。

螺狮太太亲自带了两架车,来把“妹子”扈晴晴接走了。现在的藩司衙门,已经改做了江苏巡抚衙门,后院的厢房,由张顺带着一帮下人,拾缀得焕然一新,正厢房更是弄得披红挂彩,等着给侯爷做合欢的新房用。

关卓凡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摇了摇头,扈晴晴不在,这个院子果然便少了那一份温暖和活泼。

他还是回到自己住惯的西厢房里,半靠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想心事。

自己是咸丰十年的八月,穿越过来的,那还是一八六零年。现在是同治二年的六月,一八六三年,也就是说,一晃已是将近三年了。

当初的一个九品外委翎长,在京里待了三个多月,混了一个营千总的位子。而从开拔到热河,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政变,再到升任二品的总兵,御前侍卫,又花了八个月的时间。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是在京城里的官场上打滚,直到自请由武职转为文官,提调自己那一支马队,南下上海。

从出京的时候算起,到现在身为三等候,江苏巡抚,花费的时间是一年半有多。

还不错,他默默对自己说,该抓的机会,都抓住了。

到目前为止,自己还只能被称为是一个历史的投机者,如果单就这个而言,是成功的。

手下的轩军,已经上了三万人的规模。算上水师的话,不惟兵强马壮,而且单以战力而论,对垒国内的任何一支军队,都该有取胜的把握吧。

文官的班底,也算是有了一个小小的雏形。赵景贤、刘郇膏、利宾、杨坊、金雨林、卞宁,再加上钱蕴秋、任天柱、黄德发,人人都当得起一个“能员”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