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男人在她面前, 一旦心动, 目迷五色,醉于皮相,无暇论及其余,于是撞撞跌跌,不辨南北东西,自然就没有办法走进她的内心。

关卓凡既不能和她从容绸缪,就不可奢求更多。毕竟,天下重宝,钟灵毓秀,摩挲在手,已算前世修到了吧。

关卓凡知道自有人目吕氏为“失节”、“事敌”、“不贞”,这个,关卓凡只能说“你妹”了。

“殉节”?我靠。

冲锋陷阵,不避弹矢,流血牺牲,那是军人职责所在。

吕氏的职责是什么?你要她“殉节”?

作为男人,不能保护女人,陷其于敌手,却认为这是女人的错。关卓凡认为,这种人,很应该起于地下,叫他死多几次。

持这种观点的人,说到底把女人看做“财物”,连“玩物”都不算——你对自己的“玩物”,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吧?

这种人的眼里,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件“用品”。

我在“上面”用不了,“下去”,要继续用;或者,老子用不了,砸碎了,谁也别想用。

吕氏的敌人是谁?如果要排位的话,清廷和胜保、关卓凡的前面,只怕是陈玉成和太平天国。

说到底,是整个男权社会。

中国汉、唐之时,女子再嫁,二婚、三婚,视作寻常;然而宋、明以降,对女人愈来愈苛刻,终于,“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自己三妻四妾,出入欢场,或者幻想着三妻四妾,出入欢场,却要求女人白璧无瑕,从一而终。

你妹。

关卓凡有个看法,个人也好,国家、民族、宗教也罢,对女人愈苛刻,就愈卑微、虚弱。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中国就是例子,宋、明以降,对女人愈来愈狠,国势却愈来愈衰,终于被人扁得抬不起头,爬不起身。

到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候,国家才算真正站了起来。

神明有目,这算是对男人和男权社会的惩罚吗?

俺穿越而来,就是要砸这班冬烘脑袋的。

吕氏确实是“危险”的,这个“危险”,并非说吕氏有不利关卓凡之心,而是关卓凡“怀璧自罪”。

但关卓凡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美人,江山,都是男人最好的征服对象。

没有危险,哪有挑战?没有挑战,哪有征服的成就感?

事实上,关卓凡今日所为,其实是补上了“程序”。胜保死后,天下人都以吕氏为关某禁脔,这个虚名,关卓凡很担了些日子,今天终于“名实相符”了。

吕氏的出身带来的风险,包括突然冒出来这个陈聚成,这些事情,只有在关卓凡“帘眷”或“圣眷”衰减的情况下,才可能构成真正的伤害。

关卓凡并不能保证自己永荷“帘眷”,但他有把握——也必须做到,在“帘眷”有变之前,便底定大局,使“圣眷”隆衰,都不再有实际意义。

可如果圣母皇太后真的“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