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全非!这也罢了, 关键是自个儿不争气, 却反过来抱怨自个儿的祖宗——我靠!”

“我靠”——呃,这……是什么意思?

轩郡王这几话,似大有深意,也不像什么好话,田永敏可不敢胡乱接口了,只好挤出尴尬的笑容,“嘿嘿”了几声。

关卓凡吐完槽,颇觉爽快,说道:“福州海军学堂那边,就有不愿意挪胳膊动腿儿的学生——刚开始的时候,爬个缆绳,都觉得弄脏了他的手!我跟海军学堂的‘总办’海曼奇说,这种人,如果抽鞭子还抽不明白,就趁早赶出海军学堂去!免得将来毕了业、上了舰,耽误大事!”

“花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我说句实在话,要不是英国人做海军学堂的‘总办’,这个局面,恐怕会弄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譬如张香涛,这位大翰林,别的都好,就是这件事情上,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张香涛,即张之洞,时任福建船政大臣。

臧否同僚,田永敏更加不敢接口了,又是“嘿嘿”了几声。

“学校毕竟不同军营,”关卓凡说,“学生大部分的时候,要上课、温书,步操的时间不多,不能只拿步操来锻炼体魄——所以,‘体育’课之设置,便特别之重要了!”

“是!”

“现在,轩军已经引入了橄榄球和足球,这两样,要加入军事学校的体育课里边儿!”

“是!”

“体育课的考核,绝不可以敷衍因循!不过关,就得留级,不过关,就不能毕业!”

“是!”

顿了一顿,田永敏说道:“启禀王爷,卑职有一个想头——对体育课之设置,若有人微词,咱们倒是可以请出‘六艺’来……”

未等田永敏说完,关卓凡便轻轻敲了敲桌子:“先生此计大妙!‘古有明训’!看看那帮子腐儒,还有什么话可说!”

谈完了“体育”,谈“小班教学”。

“‘小班教学’,”关卓凡说,“是我杜撰出来的一个说法,如何实行,请先生慢慢儿斟酌。”

“我是这么一个意思:一门学问,先生教习,学生学习,知其然,还得知其所以然!军事上尤其如此——阵战之时,瞬息万变,攻防趋避、进退行止之道,如果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免胶柱鼓瑟,甚至,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顿了一顿,说道:“先生当世奇才,个中关节,自然深知,毋庸我之多言。”

听到“当世奇才”四个字,田永敏心中大大一跳,赶忙微微俯首,惶然说道:“王爷谬赏,永敏万不敢当!”

他平伏心情,说道:“岳武穆说,‘阵后而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就是王爷这个意思了。”

关卓凡点头说道:“先生说的不错。”

说完了这句话,轩郡王面带微笑,看着田永敏,并无下文。

田永敏微微怔了怔,随即明白了王爷的意思:我已经指了路,看你晓不晓得,我说的“小班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