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醇王听在耳中,只觉得惊心动魄,不过,仔细思衬,竟是无可辩驳!

“关某人这个‘皇夫摄政王’就不同了,”刘宝第说道,“真正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一辈子!——荣安公主是女子,不亲自处理政务,大伙儿也不会觉得有多么不妥;再者说了,荣安公主难道会向自己的老公要权?”

又爆出一个“老公”,不过,此时的醇王,连番震撼之下,对这种俚俗之语,已经没有什么违和之感了。

默然片刻,醇王吐出一口长气,涩声说道:“先生所言甚是,到时候,荣安竟是成了一个扯线木偶……傀儡!”

“不错,就是这两个字——傀儡!”

醇王的声音闷闷的:“好处如此之大!怪不得,怪不得,他要立自己的老……”

“婆”字没有说出来,醇王毕竟是天潢贵胄,“老婆”这种俚俗之语,听听可以,从自己的嘴里出来,终究还是“违和”滴。

不过,这句没有说完的话,已经代表他接受了刘宝第的判断:第一,“上头”目下的算盘,确实是准备立女帝了;第二,立荣安公主为帝,不是因为在仁、宣一系中选不出嗣皇帝,不得已而为之,而是某人幕后操纵,上下其手,目标,就是那个“皇夫摄政王”。

“他的好处,”刘宝第说道,“还不止于此!”

还有?

“荣安公主登基,”刘宝第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关某人不仅是‘皇夫摄政王’,将来,还是‘太上皇’!”

醇王浑身一震:“太上皇?”

“他未必会居‘太上皇’之名,”刘宝第说道,“不过,‘太上皇’之实,却必定是有的!”

顿了一顿,“荣安公主登基,将来,‘大行’也好,‘逊位’也罢,承继大位的,不都是他们俩的儿子?如此一来,关某人不就是‘太上皇了’?”

醇王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即便自己的儿子到了亲政的年纪,”刘宝第说道,“我看,关某人也未必就会交权!到时候,只需把‘皇夫摄政王’改成‘皇父摄政王’就成了——嘿嘿,到时候,咱们大清,可就又出了一个‘皇父摄政王’了!”

顿了一顿,“而且,这个‘皇父摄政王’,可不比老睿忠亲王的‘皇父摄政王’——老睿忠亲王那个,毕竟名不副实,关某人这个,可是如假包换!”

说到这儿,刘宝第用右手食指,在桌面上重重一击:“如是,他这个‘义皇帝’、‘假皇帝’,真就可以做一辈子了!”

义皇帝,假皇帝?

醇王浑身一个激灵。

“义皇帝”,是多尔衮。

多尔衮薨后,世祖下诏追尊多尔衮为“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庙号成宗,是为“成宗义皇帝”,丧礼依帝礼。同时,尊多尔衮正宫元妃博尔济特氏为“义皇后”,祔享太庙。

不过,前无古人的盖世荣衔,不过缓兵慢敌之计,仅仅两个月之后,多尔衮便被夺爵毁墓,黜出玉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