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竟然如此树大根深!上牵宗室,下握黎庶——”(yimixs)•(cc)

微微一顿,“哦对了,维卿,之前说过的那位嗣德王的养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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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国公。”

“对,瑞国公,”曹毓瑛说道,“嗯,这位瑞国公,大约也是类似的情形吧——亲法、信教?”

“是。”

“嗯,看来,嗣德王确实要头痛了。”

有一句话,曹毓瑛没有说出来:俺们可也有些头痛呢。

“越南的事情,之所以难办,”唐景崧说道,“是洋务和教务,全然绞在了一起——这也罢了,最要命的是,洋务和教务,又和统嗣之争绞在了一起,这三样东西,彼此纠葛,就是大罗神仙,也分不开来——越南的多少事情,都坏在了这上头!”

“拿我们的眼光看嗣德王,大约会觉得他冥顽不灵——一败再败,整个南圻都丢掉了,还不改弦更张,奋发图强?其实,照我看,这位嗣德王,未必不想富国强兵,也未必不晓得越南原先一套已经不灵光了,欲富国强兵,只有师夷长技,可是,左右为难!”

“他如果学咱们,办洋务,放泰西的文明器物进越南,那么,法人的势力,一定更加嚣张——这也罢了,关键是,越南办洋务,最得意、最如鱼得水的,只怕还不是法人,而是亲法、信教的那班宗室!”

“那班人,包括英睿太子一系在内,可都在盯着他身下的那张宝座呢!不办洋务,国家虽然积弱,至少他还坐得住国王的位子;办了洋务,一个不小心,莫说国王的位子了,只怕首领亦不得保,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稀奇!”

精辟!

好几位听众,眼中都放出光来。

“仔细想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郭嵩焘说道,“明命王是如何对待应和公母子的?嗣德王自己又是如何对待安丰郡王的?想到有朝一日,易地而处,焉得不心惊?”

“筠翁所言极是!”唐景崧说道,“其实,就是安丰郡王一案,也是因果未了,后头还有天大的风波呢!”

“就是去年的事儿——”

微微一顿,“嗣德王役使军士,为他在顺化起陵寝,工程浩大,工期紧张,士卒极度劳累,怨声载道。一班将领和朝臣,趁机煽动士卒造反,他们拥立故安丰郡王之子丁导为主——因为谋反,安丰郡王的子孙,都削去国姓,改姓丁氏,这个丁导,原来的名子,叫做阮福膺导。”

“叛军攻入皇城,欲弑嗣德王,幸好掌卫胡威及时关上宫门,叛军不得其门而入,终被击溃。”

“这件大案,牵连极广,其中,因之丧命的宗室,不止一人。丁导不必说了,全家皆被缳首处死;另外,叛军之所以能够攻入皇城,是因为右军尊室菊的接应,事败后,尊室菊自杀——他也是宗室。”

顿了一顿,唐景崧继续说道,“这个案子,我算是亲历了。当时,整座顺化城,乱成了一锅粥,许多乱兵——有叛军,也有官军,在城里放起火来,烧杀淫掠,无所不为。我在宅子里,看得见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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