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假谦虚了,因为这个“睿智和洞鉴”,其实受之于万里之外的某位高人,可不能算是我自个儿的呀。

“不错,”普里姆说道,“这个人,正是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我们都可以想象,皇帝陛下是绝对不会乐见西班牙出现一位德意志国王的!事实上,如果法国坚决反对新国王的人选,我和我的新政府,还有议会,都不可能抵抗的住来自北方的压力我们承担不起法**事干涉的风险。”

卢卡斯沉吟不语。

普里姆看了他一眼,目光投向旁边的教堂主体建筑,“卢卡斯先生,您有没有发现,这座瓦伦西亚主教坐堂的建筑形式,十分特别?嗯,或者说有点儿别扭?”

卢卡斯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换了话题?

他的目光,也跟着普里姆转向教堂的主体建筑。

“确实十分特别我在欧洲其他地方,似乎还没有见到过类似的建筑风格。”

顿了顿,“也可以说,呃,确实是有点儿……别扭。”

“您知不知道,”普里姆说道,“瓦伦西亚主教坐堂的前身,其实是一座清真寺?”

卢卡斯一愣,摇了摇头。

这还真不知道。

“阿拉伯人修的,”普里姆自失的一笑,“大致是三世纪时候的事情。”

顿了一顿,“其后的一千多年时间内,西班牙几易其主,每一位新主人,都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对这座教堂进行改建和翻修,别的不说,单是教堂的三个入口,就是三种不同的建筑风格正门是新罗马式,南侧宫门是巴洛克式,北侧使徒门是西哥特式。”

再顿一顿,“对了,咱们脚下的这座米迦勒塔,建于十四世纪到十五世纪比教堂的主体建筑,年轻多了。”

“将军,”卢卡斯说道,“我想我有些明白,您要表达些什么了。”

普里姆点了点头,“西班牙这个国家,史上的大多数时候,都受制于外来的征服者,罗马人、哥特人、阿拉伯人、日耳曼人……自己真正当家作主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

顿了顿,“今天的西班牙,说实话,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这么回事儿。”

说到这儿,语气变得十分诚恳,“毕竟,就像您说的,西班牙和德意志之间,隔了一个法兰西卢卡斯先生,请您理解。”

“我理解,”卢卡斯的语气也很诚恳,“您放心,我们绝不会强人所难。”

“谢谢!”

“不过,”卢卡斯说道,“我至少需要您做出这样的保证:无论如何,新国王的人选,不会来自波旁家族。”

“这是自然的,”普里姆说道,“我方才也说过了不然,我又何苦发动什么政变呢?”

“好的,”卢卡斯说道,“那么,我再重复一次,只要利奥波德王子作为西班牙新国王的唯一人选递交议会,您就算履约了如何?”

普里姆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卢卡斯伸出手来,“这么说,咱们……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