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用自己的性命,赌掉了萨摩藩的沉重债务,萨摩藩得以轻装上阵,快速发展,终于成为日本数一数二的强藩。

债主们虽然放过了调所广乡,但他终于不能免于生命的代价。

调所广乡用以换取债主偃旗息鼓的“对价”走私,终被幕府察觉,幕府震怒,派员追查,岛津齐兴和萨摩藩都面临处分的危险,为保护主君和萨摩藩,调所广乡服毒自尽。

日本另一“数一数二”的强藩长州藩,亦以另一种形式,对豪商的势力,做出了自己的注脚。

长州藩军败于轩军之后,退出马关,长州的豪商、豪农,在白石正一郎的领导下,组织“庄屋同盟”,表面上对天朝军队摆出一副“奉迎”的模样,实际上接过了长州“抵抗侵略”的大旗,并打算刺杀侵略军的大头子关卓凡。

大浦庆夤夜告密,白石正一郎阴谋暴露,关卓凡大举报复,将“庄屋同盟”一网打尽,所有成员,统统判以缳首之刑,并处没收全部资产。

相关人犯的商行、店铺、工坊、仓库、银号,尽数抄没。

收获远超关卓凡的预计:

六十三名人犯,单是现银,就抄出了一千万两人均十六万两。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当时的长崎奉行所内,存银不过十万两长崎哦,日本开埠最久和最大的贸易港哦!

如果日本当时要发行纸币的话,一千万两,足够做中央银行的保证金了。

经此一役,长州藩的经济支柱,被彻底摧毁,藩内对倒幕派的经济支持,彻底断绝。

长州藩之所以能够成为“尊王倒幕”的中心,最根本还是幕末时候,经过历年藩政改革,特别是周布政之助主政的时候,实施“重商主义”,长州藩乃实力大涨,有了挑战幕府的本钱。

这个本钱的核心,就是一众豪商。

在今后可预见的相当长的时间内,这个本钱,不存在了。

是为“长州灭商”。

“长州灭商”,从另一个侧面,凸显日本豪商势力之钜,不过,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日本的当政者是不会做的,这种一锤子买卖,饱一时,饿一世,不是生意经!长州迄今奄奄一息,在可预见的将来,亦都恢复不过来,萧条如斯,谁向你贡献赋税呢?

当然,关卓凡不同,他攻略长州,本也不为什么赋税,更没打算将其培养成会下金蛋的老母鸡,他本就是过来祸害长州乃至整个日本的,有道是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酣睡,打断日本的近代化进程、消除中国崛起的潜在威胁,才是“敉平长乱”的第一目的,其余的,包括将日本变成中国工业化的原材料供应地和原始积累的来源地,都是捎带脚的,至于日本政府的有效统治、日本人民的福祉,关我毛事儿啊?

好了,不说关卓凡了,说回日本。

在日本,政权不论是中央政权还是地方政权对商人,尤其是大商人,总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只要不是明刀明枪的跟自己作对,哪怕明知对方暗地里为政敌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