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法兰西鬼畜对于日本年号的使用,还是很准确滴。

略可惜的是,明治天皇挂的太快了,不然的话,日本的一八六五年,就会有三个年号了多好玩儿呀!

听到“若狭湾”三个字,大久保利通的目光,微微一跳,西乡从道的神情,就更加的异样了。

当然,“痛彻心肺”是谈不上的,“勤王志士”不假,可是,日本的“勤王志士”,说到底,“勤”的是日本这个国家,不是具体哪个皇帝,必要的话,“勤”掉一个皇帝,换过另一个皇帝,不在话下就像他们对待孝明天皇那样。

“不晓得去年还是前年,”皮埃尔说道,“有一首歌子,从中部地方流传开来,传到了近畿地方、中国地方,名字叫做《若狭湾啊若狭湾》,不晓得二位听过没有?”

越前藩即“若狭湾之变”的发生地属于“中部地方”,京都属于“近畿地方”,长州藩属于“中国地方”。

未等大久保利通和西乡从道答话,皮埃尔便扯开嗓子,大声唱了起来:

“若狭湾啊若狭湾,海水浑浊啦,河豚游走啦!

若狭湾啊若狭湾,水晶滨的沙滩不声响啦!

若狭湾啊若狭湾,太郎忘记怎么翻跟斗捕鱼啦!

若狭湾啊若狭湾,次郎你跑到哪里去了呀!”

皮埃尔的这条嗓子,浑厚高亢,是可以唱歌剧的,这一支悲歌慷慨,简直比日本人还要日本人,聆者入耳,浑身起栗,可是,客人既不再做“人身攻击”,做主人的,就不好打断客人的“雅兴”,只能默默忍受,这份尴尬,也不必说了。

西乡从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然而,这一回,他却无法发作。

大久保利通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了。

歌罢,皮埃尔说道,“有人说,明治天皇为孝明天皇次子,歌中的‘次郎’,说的就是这位迄今还‘龙潜’在若狭湾底的少年皇帝二君以为然否?”

“龙潜”二字,极其讽刺,可是,仔细一想,竟是异乎寻常的“合式”!

大久保利通和西乡从道都不说话,屋子里,一时变的十分安静,西乡从道强自压抑的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先说话的,还是皮埃尔,“‘若狭湾之变’,我作为一个外国人,犹为之嗔目扼腕!二君素来以勤王为己任,自然更是……目眦尽裂了!既如此……嘿嘿,二君,君父之仇未报,为人臣者,未可高枕安卧啊!”

眼见西乡从道就要发作,大久保利通先开口了,声音冷冷的,“皮埃尔先生为君父谋,尽心竭力,无所不至,鄙人实在佩服的很!不过,不比皮埃尔先生出身豪富,西乡君和我,打小就是吃苦受累的命,‘高枕安卧’的好事儿,什么时候也轮不到我们两个!”

大久保利通话中的“君父”和皮埃尔话中的“君父”,可不是同一人,皮埃尔是法国人,他的“君父”,自然是法国皇帝,不是日本皇帝,所以,皮埃尔话中的“君父”,是日本天皇,大久保利通话中的“君父”,倒是法国皇帝大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