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人, 北人。”

“如此一来, 汉军机就拢共三位了。”

“不过,第一,这是出狩在外,情形特殊;第二,彼时的军机处的地位,其实不算十分紧要,最紧要的那一位肃顺,只是‘协办大学士、署领侍卫内大臣、内务府大臣’,反没有‘军机处行走’的头衔;可是,枢府诸公,除了一个文祥,全部都是肃顺一党,唯肃顺马首是瞻,一切都照肃顺的意思办差。”

“即便文博川,也不过只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真正的国家大政,是插不进话的。”

“文宗显皇帝宾天,穆宗毅皇帝即位,一切大权,都在赞襄政务八大臣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手中,军机处被彻底架空,或者说,顾命八大臣组成了一个新的‘军机处’。”

“这八大臣中,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是满人,匡源、杜翰、焦佑瀛是汉人,满汉之比,是五比三,而且,五满在前,三汉在后。”

“肃顺,已经是公认的开国以来最信用汉员的执政了!”

“目下的军机处呢?”

“轩邸之下,文博川、曹琢如、许星叔、郭筠仙”

“满汉之比,算上轩邸,二比三;不算轩邸,一比三开国以来,大军机的员额,汉员第一次压过了满员!”

“而且,三位汉军机曹琢如籍隶江阴,许星叔籍隶杭州,郭筠仙籍隶湘阴竟然都是南人!”

“我打个小岔,”曾国藩说道,“曹琢如籍隶江阴惠甫,你以为,轩邸祭阎丽亨,曹琢如有没有”

打住。

赵烈文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就不好说了;不过,我如果是曹琢如,不会开这个口”

“怎么说呢?”

“第一,”赵烈文说道,“这件事情太敏感了,这个口,旗人开得,汉人开不得!”

“嗯……有道理。”

“第二,正因为我是江阴人,瓜田李下的,说出来话,反没有什么分量,未必会为轩邸信服。”

“这……也是。”

“所以,我以为,祭阎丽亨,应该是轩邸自己的主意。”

“有道理!有道理!抱歉,我打岔了,惠甫,请你继续。”

“不过嘛”

“怎么?”

“许星叔是杭州人。”

赵烈文这句话,没头没尾的,曾国藩不解,“又如何?”

“轩邸的两位侧福晋杨侧福晋是江阴人,扈侧福晋是杭州人嘿嘿,可是挺巧的!”

曾国藩微微一怔,“这”

赵烈文一笑,“这上头,我颇有一点儿想法,不过,等一会儿再说我还是‘继续’吧!”

“请!”

“按理来说,”赵烈文说道,“恭邸退归藩邸之后,很应该再补一个大军机进去的,可是,轩邸就这么一直拖着,五个人干六个人的活儿”

“当然,你也不能说他有什么不对,军机大臣的员额,或五、或六,都是